是问题。
不过说起俞溪,祁言就不得不捏一把汗了。俞溪是……汉奸。
对的,敌国的‘探子’,从开国初,全家人背负使命,在大梁开个酒楼,最初只想是面上的商人暗地中打探消息,这样的身份天衣无缝。怎奈他们一家人都是做老板的料子,这酒楼是越做越大,到了俞溪这一辈,大梁各地都是他们家连锁的酒楼和一些拓展的其他产业。
这次被抓进来,是丞相的暗卫顺藤摸瓜,把一些出事的源头查到了他的酒楼身上。虽然幕后主使真的是俞溪,但现在没有丝毫证据,也只能当做怀疑给抓紧衙门,而不是直接押到皇宫的天牢里。
俞溪这副神情自若的样子,倒是真的晃人耳目了。
将饭桶和菜桶不紧不慢的盖紧,祁言拎起来,对着俞溪道:“我挺满足的,也不想干大事。”
“哦?”俞溪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不想干大事?倒很像曾经的我呢,不过你现在看到了,即便是赶鸭子上架,也说明我有这方面的能力。”
俞溪这番话倒不是炫耀自己什么,毕竟他的成绩都被人看在了眼里,不然也不会成为长安少女们心中的金龟婿!
祁言看着俞溪,那淡然的眸光中闪烁着清水一般的光泽。
“可是你现在在这里了。”祁言如实道:“也许你是遭到了仇家陷害,不过你放心,清者自清。”
说完,祁言拎着两个桶,离开这条悠长的走廊。
俞溪看着他格外消瘦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
清者自清?呵,怕的就是,从来都没有‘清者’。
一晃五日已过,短短的几天,八人的牢房变成了七人,有一个被用过刑的人终究是去了。
那个男人比俞溪早来了一天而已,他受了伤,衙门肯定不会给他找大夫了,祁言就用自己的钱买了一些抹的药替他疗伤,怎奈终究是抵不过阎王索命。
牢房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迷,所有人都靠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不说话,呆呆的看着一个方向,或是随便的摆弄身边的东西。
祁言就与那人说过一句话,他提那人疗伤,那人用沙哑的声音回了他一声多谢。
一条生命,就这样没有了。
大胡子他们曾经闲聊,说那人耿直的很,不知道得罪了什么高官,人家直接拿钱放话,说让他死在牢房里就好了。
果真,这人就没了。
这就是大梁,当今的世道就是官高钱多,就是最有权威的人。
祁言沉默着一天没说话了,大家伙都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开玩笑了。
那人死后的第三天,一个女人来认领尸首。祁言悄悄的去看了一眼,那女人颇有几分姿色,不过穿的可土气,一看就是穷人家的媳妇。看见那人尸体的时候,女人几近昏厥,却硬生生没有掉下来一滴眼泪。
祁言望着女人独自拖拽着担架,默默良久,去不远处的摊位上雇了两个熟悉的乡人,帮着那女人将尸首抬了回去。
啊,这个月的月钱又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