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全吗?但陆景行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
他还在他他童年的不幸加注在自己儿子身上,将那些满满当当的课程,塞到他尚且不足两岁的儿子身上。
“怎么了?”陆景行小心翼翼问道。
试图向她靠近,却被人甩开。
她后退一步,望着陆景行,冷声开口道;“你给孩子安排了多少课程?”
陆景行心头一惊,似是知晓沈清这怒火从何而来,于是漫漫道;“不多。”
“不多是多少?”她追问,语气不善。“益智、外语、思维训练,语感训练,等等、大概十七门课程,”应该是二十四门课程,但他不敢多说,怕沈清生气。可即便是谎报了字数,沈清依旧是生气了,望着陆景行带着难以置信,话语惊恐道;“你疯了?他还是个孩子。”陆景行沉默了,只因他知,此时,不论他说什么,都会引发一场争吵,所以忍耐,才是正道。
但显然,沈清并不准备如此放过他。
“陆景行,你一边抱怨你丧失童年一边给你儿子安排那么多课程到底是何意思?”她再问,话语不免激昂了些,惹得在餐室的苏幕闻声而来,见这二人站在客厅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免的心头提了一口气。
“怎么了这事?”苏幕问。
沈清见到苏幕,有一瞬间的气结。
她每日忙于公事,无过多闲暇时间回来照看孩子,但苏幕长期陪在小家伙身旁啊!
孩子一整天下来上了什么课,做了什么事情她肯定是倍儿清楚的呀,但她从未跟自己说过,就证明她已经认同了陆景行的这个做法。
许是因为怀孕,那个向来善解人意的沈清,突然之间就不见了,她望着苏幕与陆景行的目光带着些许不理解,还有些许难以置信。她难以置信,陆景行会给一个尚未满两周岁的孩子安排了17门课程,17门课程每周分布下来,平均一天最低要上三节课。“也是你儿子,”沈清无视苏幕询问的话语,望着陆景行近乎咬牙切齿的。“错在我,我改正,”他话语不卑不亢,带着些许轻柔,迈步过去伸手想去触摸沈清,却被她偏开身子躲开。
“你怎么改?”她质问。
陆景行抿了抿唇,本是想先哄着她的人,在此时有些疑虑了。
生长在天家,你身在罗马,但你不能不努力,这个世道就是如此残酷,即便、他的儿子以后不是一国总统,不会坐上这个高位,那也应该有属于自己的技能,而不是如同平常人一样。
身在陆家,注定不平凡。
而沈清似乎不能理解这其中的深意。
他想了想,思忖着该如何开口才能将事情的伤害见到降到最低,望了眼苏幕;“母亲去忙吧!”
苏幕深深望了人一眼,带着些许警告,而后一挥手,带着客厅的佣人都下去了,将空间留给这夫妻二人。
屋外艳阳高照,六月三伏天已经迈入一伏,热浪滚滚,地表都冒着次次热气,院子里的花草都被晒得蔫了吧唧的。陆景行在左右思忖着,这话该如何开口,而后望着沈清抿了抿唇道;“十七节课,一日分散下来三节不到,一节课四十分钟,还是有玩闹时间的,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大压力。”
“小家伙平常本就闹腾,若是不安排点课程让他静静心,往后只怕是会无法无天了,阿幽、母亲向来疼孩子,若是儿子压力太大没了玩闹时间,母亲只怕是第一个便不会放过我,你放心吧!恩?”陆景行这话虽说没错,但沈清心里还是有一些疑虑。
“辰辰还只是个孩子。”
“是、”男人微微点头,“是我思虑不周。”
陆景行从小生活在天家,天家的生活习性,他一应具有,且分毫不少。
沈清怕,怕自己的儿子在陆景行的培养下,成为下一个陆景行,成为下一个陆琛,成为那样一个为了权力可以不顾,不管不顾一切的人。今日中午因着和陆景行争吵了几句,沈清的午餐吃的也不太利索,只是潦草吃了几口,就有些难受的苗头,停下碗筷,饶是陆景行跟苏幕规劝她多吃些,后者也只是摇头,道了句;“不能再吃了。”
陆景行因着有了前车之鉴,便不再逼迫沈清。
下午时分,沈清午休,小家伙偏要闹着跟她一起,她想着,难得休息一日,也就同意了。
却不想午休时,这诺大的双人床上都不够他打太极的。
沈清想,苏幕平日里是怎么带孩子睡觉的?
自曾凡坐上公司执行总裁之后,沈清在家休息,鲜少在接到章宜电话,傍晚时分,她站在四楼起居室落地窗前拨了通电话给章宜,那侧许是在开车,接起的一刹那有些音乐声响起。
“在开车?”她问话语问问。
“是呀、”章宜道,“傅冉颜约了逛街。”“怎么没约我?”沈清微微蹙眉,心底有些失落。
“你现在是国家级保护动物,要在温室里呆着,外面燥热难耐不说,且还人潮拥挤,等你温稳妥了我们在带你,”章宜笑着揶揄,丝毫没有被沈清那句咕哝的话语影响了美好心情。
沈清浅笑了一声;“你倒是会说。”
而后在问道;“公司如何?”“挺好的、”章宜开口,许是在等红灯,应着她的话语认真了些;“只要曾总在,你休息多久都没关系,外头的那些人不会在把我驾到火堆上烤我就高兴了。”没有曾凡之前,沈清一休息,章宜只觉一日异常难过,每天接不完的电话,催不完的命,还得时时刻刻应付着底下那些老总们的威胁。
曾凡在,文件有人签署,命令有人下达,她何其舒坦?
“听得出来,你挺高兴的,”沈清笑答。
正欲要转身,身后一暖,有一温暖的胸膛贴了上来。
沈清回眸,撞见陆景行含笑的眸子。
她收了电话,翻身仰望着身后男人,笑问道;“有什么高兴的事?”
男人闻言,眉眼更是眉飞色舞了些,低头瞅了瞅她依旧平坦的腹部,似是在说,这就是高兴的事情。
沈清无奈,撩了人一眼,准备转身离去,却被陆景行伸手将人带进怀里;“你说、让罗闵上到副总统位置怎样?”沈清一愣。
外交部长商人副总统的位置?这个空缺了许久的位置终于能有人坐上去了?
不其然的,她再度响起了彭宇。
那个坐在副总统位置上的男人。
那个与陆槿言有缘无分的男人。
“怎这么仓促?”她问。
“算不上仓促,许久之前便在观察了,不过是才下定主意而已,有个副总统也好,我出访的任务至少能减轻一半,最起码,能多些时间陪陪你,”陆景行知晓,沈清要的不过是简简单单的陪伴而已,而他素来公事繁忙,给不了她陪伴,但给不了并不代表他心里不知,关于副总统一事,他早就在心里观察谋划过,如今才将这一切推上正轨,难免不说有极大一部分是沈清的功劳。只因想给自家爱人陪伴所以才将人推上来。“你公事为重,”她说。
陆先生低头浅笑,轻啄她面庞笑道;“你们也重要,”这个你们包含了谁,沈清自然是知晓的。任何一个国家领导者,都希望权力能绝对的握在自己手上,能不与人分享,便不与人分享,陆景行也不例外,但、是什么让他下定决心去立一个副总统的呢?大抵是因为沈清怀孕了,大抵是因为他陪伴沈清的时间少了,二人时常吵闹。
又或许是因为苏幕前些时日那一句自家儿子见着穿西装西裤的人都抱着大腿喊爸爸。
还或许是因为他出差回来小家伙不认识他的那种心酸。
他是一国总统,但也是沈清的丈夫,是辰辰的父亲。
他不能那么残忍无情的将所有时间都放在工作上,最起码,应该有陪伴自家妻儿的时间。
他不愿在一出差便是数月在外。
不愿错失孩子的每一步成长。
沈清静静望着陆景行许久,面上端的是温和的面容,她视线很平淡,但唯独在触及到陆景行所言的那句你们也很重要时,有些许的恍惚。
自那日二人因为沈南风的事情大吵大闹动手之后,她们之间的关系从那个平静的二选一中有所缓解,这种缓解,说不上来是何感觉。
只是平平淡淡的,在岁月的场合长河中慢慢的浅浅的变淡了。
他依旧公务繁忙,但近段时间鲜少出差。
他依旧是那个体贴入微的陆先生,但那种体贴,会让她在午夜梦回时有那么一瞬间的颤栗。
他依旧是哪个温文尔雅的总统阁下。
“为何会选罗闵?”沈清问。一个帝王,即便是将手中权力交出去了,那人必是个好掌控之人。
古有慈禧太、宣太后垂帘听政,
若说这其中没有想握住权力的心思,只怕是无人相信。
而沈清,深知这其中的重要性。
陆景行在权力上素来是个谨慎之人,不会做任何将自己放在危险地段的事情。
他除掉彭宇,一半是因彭家与陆家是世敌,另一方面,是彭宇太过有野心。
帝王将相,就该有帝王将相的规则要遵守,而并非想要范谋图上,而彭宇的野心,便是违反了这其中的规则。
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历朝历代那些有野心的人哪一个是得帝王重用的?
到了晚期,那些功高盖主之人,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
“自古以来,千秋万代,任何帝王将相都希望权利能绝对的握在自己手中,而我也不例外,”陆景行这话带着满满浓浓的深意。罗闵与陆景行来说,确实是好掌控,人家家庭美满,婚姻幸福,妻慈子孝,掌控这样一个男人相对与那些没有家庭没有依念之人更为容易。
她点了点头,算是知晓。
而后望向陆景行,仅是到了两个字,“挺好。”政场上的时间她不做任何评价,她知晓陆景行打的一手好牌,更甚是能诛的一手心,这个男人,生来就是掌控者,哪里会让自己吃亏呢?
不会的。
沈清如是想。
月夜、她洗完澡,站在卧室阳台门前望着楼下花圃里开着的花,许是白天温度太高,那些花儿都西焉儿了,这夜里,温度下降,花园里的话都精神抖擞立在了枝头,大有一副,夜里百花来整艳的景象。陆景行拿着干毛巾,浑身带着水渍的从浴室出来,便见她顶着有湿漉漉的头发站在落地窗前,一身白色棉麻睡衣在身,许是太过宽大,又许是沈清进来瘦的厉害,所以、总觉得不合身。
陆景行身上到处布着水渍,你若说是他刚洗完澡出来,那错了。
他身上这些水渍一半是儿子的,一半是沈清的。
往常,他回来在忙都会给儿子洗澡,能有固定的时间陪陪孩子。
现如今,工作多加了一项,便是沈清的饮食起居与平常洗漱问题。沈清正站在望着楼下百花盛开的繁荣景象,突然,眼前一白,一张宽大的浴巾迎头而下,罩在她的头顶上。
紧随而来的,是男人温温沉沉的数落声;“洗了头出来也不知擦擦,就这么湿漉漉的站在空调房里,回头感冒了,心疼的是谁?”陆景行一边数落着,一边帮着她擦头发,沈清静静站在,让他忙碌着。
而后,许是站久了,有些累,伸手扯了扯陆景行的衣袖,男人伸手将她头上浴巾拿下来,低眸睨着他,等着她的言语。
只听沈清软糯糯道;“站不住了。”转而,路进行扶着人坐在了沙发上、一番忙碌下来,早已忘记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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