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说的,忘记前程过往我们好好过。”
他话语似是在提醒,但又带着些许乞求,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在提醒还是在乞求。
“还是说阿幽想出尔反尔?”
病房内,他跟一个躺在床上虚弱无力的人喋喋不休倒也不觉得累。苦的是沈清躺在床上无处可躲。
她缄口不言,而陆景行跟只小蜜蜂似的在她耳畔叨叨叨,叨的沈清心烦意乱。
叨的她本就难受的脑子更是发昏。
猛然、她睁开眼帘,忍无可能;“有完没完?”
话语落地,撞见男人压在眼底的隐隐笑意,她知晓,上当了。
这只千年老狐狸,贼精贼精的。期间,她因输液睡的昏昏沉沉,醒来,一旁站着南茜,她视线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转了一圈,南茜见人醒,浅笑开口道;“先生下去给太太弄吃的了,一会儿就上来。”
她没问陆景行的去处,只想知晓自己怎就莫名其妙回到了总统府。南茜见其神色平平在道;“您跟先生吵架这段时间,先生起先是在医院趟了近十天出来的,而后每一天在家都会被苏夫人骂。”南茜说着,还不忘绘声绘色的将她没看见的那些“战况”给她来个语言转播。半晌,在她耳朵近乎受不了荼毒的时候,房门被推开,男人一身居家白t进来,手上端着托盘,上面放着香喷喷的炒粉与一杯鲜榨橙汁。
许是回来许久了,不然,陆景行怎会连衣服都换了?
她静静望了一眼,只见这人身上有着油渍。
“出去吧!”他说。南茜望着他们笑眯眯的唉了一声。笑的一脸隐晦,沈清见此,眉头冷蹙。陆景行伸手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俯身扯了个抱枕垫在她身后,“吃点东西。”
她瞅了眼托盘上的食物,色泽鲜艳,冒着淼淼热气,不难看出花费了一番功夫。视线上移落到陆景行脸面上,男人笑意融融望着她。
“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平淡的话语二人都知晓再说何。
“那我现在征求也一样,”陆景行坐直了身子,顺手掩了掩她的被角。
那巧笑嫣然的模样直让人觉得嬉皮笑脸。
沈清伸手将被子从他手上扯回来,怎么看都有点负气的味道。陆先生笑道,“不一样吗?”
而后自问自答,“应当是一样的,你若不同意我在送你回去就是了。”
沈清觉得好笑,不要脸起来的人真的是什么都不要了。二人正僵持着,苏慕进来了,见此情况,问了嘴。
而后陆景行好巧不巧的将无辜又无奈的目光投向苏慕,又这么恰好被沈清看见了。
沈本就没有陆景行厚脸皮,这会儿被苏幕的目光看着,她面颊微红,有些发热。
“没什么,”她说。
此次,二人的争吵,谁也未曾想到会如此平淡的和好。
大吵大闹过后按照常理应当是刀刃相见的,可并未,他们没一次的争吵都有及长时间的冷战。
而此次,不像是冷战。
更像是思考,思考这段婚姻的意义,思考这段婚姻的继续的理由。
她不知陆景行是如何想的。
但她这次在与陆景行说那些话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过于不过,仅凭二人对待这场婚姻的看法。
平静无澜,没有任何涟漪。这夜,沈清睡前,陆景行在书房。
清晨醒来,身旁没有躺过的痕迹,那侧的被子平平整整,没有任何皱褶。
醒来之后她稍有些懵圈躺在床上四五分钟,房门被推开,侧眸望去,小家伙的身子往床边来。这日九点,沈清到公司,与曾凡商量了下人事调动问题,而后在处理文件间隙,接到了来自高亦安电话。
那方,男人轻笑嗓音从那方传来,“有空?见一面?”望了眼手中文件,“公司如何?”她说?
“可以。”这日上午,高亦安来时,且并非空手来的,他手中提着一个精美的礼品袋,很别致,但沈清熟识,这是她自家的袋子。她在江城有一家别院,而他手中提的是它的专用袋。
“还带了礼品?”她笑幽幽望着人家。高亦安笑了笑,伸手将袋子搁在桌面上,“让章宜给你热热,昨夜在那儿应酬,今晨店长送过来的,顺带给你带过来了。”陆景行说,高亦安对沈清有心。
他怎么没心?大清早的从江城提着食物飞过来,若说没心,只怕是说不过去。
沈清笑,“这个顺带,有点远。”
高亦安笑了笑。
这种笑,寓意深沉。
沈清按了内线让章宜进来,后者笑着揶揄了高亦安两句提着手中袋子出去了。
“首都的绯闻看来没对你造成任何影响,”眼前的沈清,出去面色寡白之外,并未有何特别之处。
“能有什么影响?”她问,而后在笑道,“若是如此就被影响了,岂不是太对不起你多年的摧残了?”
想她当初年少,在高亦安手中什么苦头没吃过?若是连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岂不是白混了?沈清在接道高亦安电话时,首想到的是陆景行那夜站在9瑶居院落里说的话。
对于高亦安,她始终是朋友之情。
亦或是有所警醒,所以将约见地点放在了公司。
分开那近乎一月,她细细想了这长婚姻中她与陆景行之间的过与错,谁占得多一些,谁占得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