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过去了,市民们还是没有看到他们所期待的画面。
屏幕仍然一片漆黑。
很多人已经失去了耐心,开始了抗议。也有不少人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一部分市民离开了广场,向精神病院方向走去。
这时,他们听见了开枪的声音和炸弹爆炸的声音,他们都停了下来。
远处的街道上空冒出了滚滚浓烟,还伴随着一阵阵的爆炸声。
市民们都惊呆了,纷纷望着远处。
一阵跑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传了过来,只见一辆红色跑车从一条街道的拐角处冲了出来。等跑车靠近之后,人们惊讶地发现车上坐的竟然是戴马。
红色跑车的后面,还跟着许多汽车,车上都是一些看起来像疯子一样的人物。
戴马刚才由于太激动,一路上都在放枪,导致子弹打光了。现在,他只好拿着一支空枪,装成雄赳赳的样子,站在副驾驶位上。
他在跑车的储物箱里找到了一副很酷的墨镜和一支雪茄。他用这些东西来装扮自己,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卷土重来的复仇者。
不过他的衣服有点脏,看起来就像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一样,这让他那复仇的形象大打折扣。
当他看见广场上黑压压的市民之后,他有点心虚,于是让开车的一个重刑犯驾驶跑车从广场旁边的一条街道上跑过。
“该死,我刚才应该多拿点子弹的!”他抱怨道。
旁边的司机也说:“这个时候,你应该对着人群一通扫射。”
“是啊!”戴马说,“我觉得这样一直端着一把空枪显得很傻,你看那些市民,我老觉得他们在用看杂技的眼光看我。”
司机瞥了远处一眼,说:“是啊,老兄,我也觉得你现在看起来就像个拿着玩具枪的傻瓜。”
戴马看枪一眼,然后把它扔了。他说:“为了保险一点,我们先去占领城市保卫处!”
“没问题!”
“你们打算做什么?”
坐在后排的竹子好一直用一只手遮住自己的侧脸,十分紧张地问。他害怕被市民们看见他竟然和一伙暴徒同流合污,所以尽量遮住半边脸,把头低下。
好在跟在他们后面的那群暴徒一路上已经把枪支弹药都用光了,他们现在只能举着手里的武器,像一群小丑一样乱吼乱叫。
不过,这让竹子好感到更加尴尬。
“简直是一群乌合之众啊,连杂牌军都算不上!”他羞愧地想。
戴马转过身,看着竹子好,拿下嘴上的雪茄,说:“我们在帮你重新夺回笋城的治理权。”
“治理权?”竹子好说,“可这不是我想要的东西啊。”
“你想要推翻笋城的偶像崇拜体制是吗?”
“对对,就是这样!”竹子好现在就像个一无所知的傻子。
“所以你必须先取得最高的权力,权力,你懂吗?”戴马像一个资深的政治顾问一样,开始发表自己的高见,“想要进行一次彻底的城市改革,就必须手握重权。如果你没有权力,就别指望这些愚蠢的市民会听你的指挥。这些市民就像绵羊,而你要做这些绵羊的主人。如果你对这些绵羊放任不管的话,他们就会滥用自由的权利。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热衷于崇拜偶像,为了崇拜可以不择手段,不顾一切后果吗?就是因为他们太自由了,他们想做什么都可以,没有人会去管他们。时间一长,这些本该老老实实地待在圈里的绵羊就会认为他们待在外面是合理的。如果你的手里没有鞭子,不让他们尝点儿苦头的话,那么无论你怎么驱赶他们,他们都不会听你的。你知道我说的意思吗?”
竹子好仔细地思考着戴马的这番话。他看着那些呆呆地站在广场上的市民,突然觉得戴马说的很有道理。
“你的意思是,”竹子好说,“只要我掌握了这个城市的最高权力,我就可以进行彻底的改革了?”
“没错,你很聪明。”戴马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然后惬意地把烟吐出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很不错嘛!”
“可是你不能让后面这些重刑犯破坏我的城市啊。”
戴马毫不在意地说:“没有破坏,就没有新的建设。难道你还指望我们和和气气地和这些市民坐下来谈判,对他们说:‘嘿,我们要改革,要推翻偶像崇拜体制,你们觉得怎么样?’然后他们很高兴地对你说:‘哦,棒极了,我们完全同意!’这当然是再好不过的情况了,可是你觉得这可能吗?”
戴马说着转过身,对竹子好说:“这些人现在都在做梦,你知道吗?他们一直都活在自己的梦里,想要让他们看清现实,就必须让他们的梦彻底破碎。”戴马说着用双手做了一个气球爆炸的动作,“砰!就像一个气球一样,想让它马上破掉,你必须往上面扎一针,知道吗?”
竹子好还是有点顾虑,他说:“可是他们这种破坏也太严重了吧,一路上都在······”
“那我问你,”戴马打断他说,“你觉得炸掉金笋大厦和重刑犯搞的这些小破坏相比,那一件事情会对市民们的打击更大?”
竹子好沉默了。
他之前告诉戴马的那个秘密工程,就是准备炸掉金笋大厦。
竹子好认为:金笋大厦是所有笋城人的精神寄托,也是导致笋城人疯狂地崇拜偶像的罪魁祸首。只要炸掉金笋大厦,笋城人就会彻底清醒过来。
在此之前,竹子好制定了两个计划。
A计划是用导弹把戴马消灭。
如果A计划失败了,就执行B计划——在金笋大厦的地下室埋下炸药,然后把金笋大厦炸掉。
所以,在导弹爆炸和飞艇事件的那天晚上,当大部分市民都出城去寻找飞艇的时候,竹子好的人就偷偷地潜入金笋大厦,把炸药安放好了。
竹子好现在彻底想明白了,他觉得自己还是太优柔寡断了。他对戴马说:“戴马先生,您说得对!要想改革,就必须搞一次大的破坏,让市民们彻底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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