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魏光雄害秦少孚心不止一样,秦少孚杀他的心也一直没有停过。
在铜陵关秦府宣泄了怒火后,再加上这十来天的静思,他已经不再那么冲动,一直都在想着怎样杀了对方,又不让自己遭罪。
现在眼前的虎烈王既然说自己有为所欲为的资本了,自然就不能浪费了。
这一刀下去,竟是比杀秦天安还要舒爽,令他忍不住吼出声来。只是刚吼了半声,就戛然而止。
肉块飞舞,鲜血激射,但并没有与预料的一般洒落一地,而是很诡异的悬在了空中,就好像眼前有一道道无形的墙壁一般,把碎裂的魏光雄挡了下来。
再见虎烈王随手一挥,竹门打开,血肉都是飞了出去,落在了竹林深处。
秦少孚面色逐渐沉了下来,就好像吃完一顿美味佳肴后,发现盘子低下有半只死老鼠,剩下的一半已经到了自己肚子里面一般难受。
他杀魏光雄,既是为了泄恨,也是为了向这个所谓的秦家老祖宣告,自己不会将他放在眼中,任他摆布。
可对方这一手,却是告诉了他,秦德庸不是无法阻挡他杀人,只是不想而已。再想起对方喊魏光雄进来前那莫名一笑,秦少孚相信,秦德庸已经看出了自己的意图,有意配合而已。
就这一手,这个大寒朝镇守西部的虎烈王绝对已经超出真魂之境,武道通玄。
再有这心思,这仿佛能一眼看穿自己心思的能力,秦少孚不能不说,八十年前那批德字辈的秦家弟子,输的并不冤。
“做的不错!“
虎烈王笑着说道:“快意恩仇,刚烈不屈,正是我秦家子弟的风范。不过我现在也不出去管事了,外边是秦家子孙的世界,我这老头子就这么一片竹林,一间竹屋了,还是不要弄脏的好。“
“还有啊,杀人也是一门手段,不要轻易把自己弄得像个屠夫一样。如果是为了吓人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微笑着杀一个人,比失控野兽一般杀一百个人,更让人感觉可怕。“
秦少孚看了他片刻,突然咧嘴一笑:“老祖教训的是,以后我会注意的。我只是觉得,魏光雄这个老狗诡计多端,今天不杀他,日后怕是要等很久才有机会,所以冒失了。不过我杀了一个三品官的事情,恐怕还得老祖你帮忙处理下了。”
“没事就心里骂老不死的,有事就喊老祖,倒是知道不吃亏啊!”虎烈王摇头轻笑:“魏光雄曾在铜陵关对你母亲做过什么,我很清楚。虽然你母亲被贬为罪民,但不管如何是我秦德庸的直系孙女,所以我早有打算……你倒是便宜他了。”
“打算?”秦少孚莫名好笑:“你的打算就是让他平步青云,吃得好,穿得好,过得比谁都好吗?”
虎烈王又是摇了摇头:“你既然叫我一声老祖,就算是认祖归宗了。作为老祖,今天给你上第一课:在权力的游戏中,不管你是多大的官,只要你的官衔还是被别人来任命的,那么你拥有的一切都是云烟。”
“别说他还只是个三品官,就算成了一品大员,当朝丞相,要让他一无所有,也就是那些游戏规定制定者一句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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