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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冰河一醒过来,便觉着浑身疼痛无比,估摸着身上的伤口又崩开了。除了表面的疼痛,连内脏都在绞痛。
“咳咳……”
阮冰河低头难受的咳嗽了两声,扯得内脏一阵抽痛,张开手掌,手心里面是一滩的血迹。
都到这地步了,大概也是命不久矣了吧?
他还能护着公主从悬崖下面回宫来,已经是老天爷法外开恩了,如今挨了那一百棍子,怕是再也没那么好运了的。
缓缓握起拳头,手心里的血迹便再看不见。
阮冰河愣愣的坐了一会儿,而后缓慢的起床,选了身干净的衣服穿好,将身上的血迹又洗了一个干净,目光平和的看向前面。
他需要先去打探一下公主的消息,希望她是平安的。
开门缓缓走出去,没多久便见小路子捧着一堆东西走了过来,见他起身,小路子赶紧哎哟一声叫道:“您怎么自己起身了?这会儿该躺着才是!”
“无碍,不过是打了几板子。”阮冰河摆摆手,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倒是和平时没什么差别。
小路子上下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便将手里的东西都索性给了他:“这是皇上叫奴才拿过来的,公子看着些用,好生补补身子!”
“谢皇上隆恩。”阮冰河缓缓弯腰行礼。
小路子也没看出异常,再寒酸了几句便回去了。
阮冰河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物什,又转身将东西放下了,才重新开门出来。
方才从小路子那里已经打听到乐儿没事了,且还生龙活虎的赶去了沈清鸿的府上,想来有些事情她定是要问问清楚才能甘心的。
只不过这会儿他怕是没有力气去护着她了。
如此一桩算是了却,遗憾倒是有一点,却也到底有心无力。
出了宫门,阮冰河叫了一辆马车,径直往将军府中去。
在将军府前的街上下了马车,自己才慢慢的往将军府里面走去。
眼看着就要走到将军府,却从天而降下一人,生生的阻挡了他的去路。
“安乐王爷?”阮冰河不由皱了皱眉头。
“哼!”
沈清鸿冷哼一声,一拳便照头打了过来。
阮冰河便是还有力气,这一拳也是躲不过去的,更何况他此番连走路都要费力气得很,哪里还有力气能躲过这一拳?
于是这一遭便是生生的挨了,并且毫无反手之力。
他是个闷葫芦,从来就不爱说话的,此时自然也不知晓要如何说。
沈清鸿见他不说什么,只是一味沉默的忍受着,便以为他是愧疚了,不由打得越发起劲。
“乐儿从笑娇生惯养,她又知晓什么?你既然身为她的贴身侍卫,便该要好生护卫着她,此番你却叫她陷入那般的生死难境,本王便是打死你也不为过!”
一边叫着,手上竟是一刻也不停。阮冰河被打得无力,浑身越发的疼,但说到了乐儿,他便勉强睁开眼睛道:“王爷既然这般关心公主,又为何要那般伤了公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