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她认识我?
虽然周大小姐这个称呼久违了,但我还是能知道——说的就是俺。
她怎么会认识我?
可是我不认识她呀,这样极品美女,我见过不可能没有印象。
难道我老年痴呆了。
金铃铛叹了一口气:“三年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记得我了,但是当年在沙漠中施水之恩,铃儿没齿难忘。”
我心念急转,想到——三年……
三年前,我还没有穿越来这里,那时候的周娇也是真正的周娇。
我明白了,一定是当年的周娇不知道为什么学雷锋做好事,救过一次金铃铛。
看来这个周娇还真是会挑人,随手救了一个人,竟然以后做了花魁。
金铃铛看我的表情,失望地道:“大小姐果然不记得了,可是铃儿还一直记着大小姐,在那一场沙漠风暴里,要是没有大小姐,铃儿早就死于非命了。”
我赶紧道:“不是不是,我现在想起来了,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可能忘记呢?”
——奇怪,这一个在京城的花魁,为什么会在沙漠里遇上风暴?要说起来,邺城离沙漠比较近,周娇是有可能去沙漠的,但是金铃铛为何会去那里?一个这样的美女,不该被人金屋藏娇么?为何会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金铃铛表情好了些,我又笑着说:“其实这些小事何足挂齿,你现在这么有名,我完全没有想到是你。”
太好了。
这真是意外之喜。
这个金铃铛,欠了“我”一次救命之恩!
那么,让她和我做生意基本是没有什么问题了!说不定让她做我的代言人,还可以不收钱!
金铃铛叹息了一声:“有名又有何用,心中是苦的——所以刚才我一看见大小姐就认出了你,一定要和你一叙。”
我苦笑道:“是吧,这一下我可招人恨了。”
波斯猫却在一边笑得好诡异:“城主大人还怕招人恨?我以为你早就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了呢!”
金铃铛看着波斯猫好气又好笑:“你怎么这个样子——我都——“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刚才那老鸨急急地跑了进来:“姑娘,姑娘!不好了!”
“怎么了,大惊小敝的,今天我已经选客选好了,要是有人要闯进来,就唤人赶出去。”
金铃铛的表情带着一丝冷,完全没有刚才那样春水似地温柔。
老鸨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这人不是寻常人物,咱们得罪不起——”
金铃铛冷道:“什么人我们得罪不起?当朝尚书的嫡亲儿子我都曾赶出去,那人还不是狗一样舔我的脚趾。”
老鸨急道:“这一位可是——”
奇怪了,有甚么人,能让见惯大场面的老鸨如此慌张?
话音未落,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那脚步声,我突然有一阵不祥的预感。
然后,几句话飘进了我耳朵:
“主上,这地方……为何要来?”
继而,一个我熟悉无比的声音响起来。
听到这声音,我险些崩溃了。
如遭雷击。
那声音道:“朕的事情,你要管么?说了要来,就来!”
这个声音……
烈君绝!
可是……我一时间都要凝固了。
烈君绝来这里做什么?才回京半天,他不在宫中处理国事,却跑来青楼找花魁?!
他就这么急?
难道是没强迫成我,X欲旺盛,受不了了?
亏得我刚才还说他是好男人!
真瞎了我的狗眼!
我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头又酸又痛。
怪不得,我说要自己在客栈住,这家伙也没多加阻拦,原来是怕我破坏他的好事!
我出离愤怒了。
全身都在颤抖,一下子完全忘记了什么金铃铛,什么波斯猫,什么广告代言人,完全陷入一种无边的癫狂状态中。
直到波斯猫一把扯住我的手:“快,快躲起来。”
我一把挣开:“我干嘛要躲!”
波斯猫也有些急:“他来了,看见你和我们在一起,解释不清楚——”
我以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波斯猫。
他……
他知道我和烈君绝的关系?
他竟然打听我打听得那么清楚,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波斯猫不由分说,将我往一面屏风后一推:“躲进去,要是你不想和你老公吵架,就进去!”
我虽然很不想听他的话,可是……我斟酌了一下,我的确还是不想和烈君绝吵架。
我知道那家伙的个性,这一次我不肯住进宫,他已经很火大了,再燎毛就是死路一条。
虽然我很生气,但是我不是小萝莉了,懂得什么事情都要问个清楚。
所以,我终于听话地躲了进去。
然后,波斯猫也乘机躲了进来,站在我的身边。
我怒火万丈地看着他。
他却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此时,外面,烈君绝已经大步迈了进来。
带着好几名侍卫。
金铃铛来不及躲闪,只能福了一福,用可以迷死人的柔声道:“这位爷,奴家今日已经——“
身为女人,我都被金铃铛的声音给完全迷倒了。
酸酸地想,估计烈君绝会觉得这样的女人才是女人,而我比起来就是个爆栗。
眼中突然涌起了泪水,真的好想冲出去,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给了我誓言,却又要背叛它。
可是,烈君绝一点儿也没有被那种温柔打动,极其冷淡地道:“不要给朕装蒜。”
这话是甚么意思?难道他们有什么恩怨?
我心里更不舒服了。
金铃铛一惊,话语中带了几分颤抖:“您……您是皇上——?!”
烈君绝冷笑:“你还装什么呢,萨摩国派驻我京城的内线——曼陀罗?“
金铃铛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在这一瞬间,我和波斯猫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