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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是个白发的老头,一身官袍,乌纱帽上还嵌着一坨闪闪发亮的石头,想必就是太守大人了。
另一个人呢,活活地坐在太守大人的腿上……
那是个眉目俊秀得出奇的……少年。
少年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一身白衣,黑发散着,那面颊实在是太白了,我竟然有些恍惚起来,感觉是在这一团混沌黑暗中看到了一块玉。
他看见了我。
我能确定,因为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竟然有种妖气。
咕嘟。
我咽了口口水。
接着我很惭愧,我身为一名女特警,竟然在看见一个古代小受,啊不,在古代他们不叫小受,叫娈童——的时候色心大起。
我掐了自己一把,立即冷静下来。
太守老脸变色,非常不爽地瞪了我一眼,简直仇深似海。
接着声音立即温柔得不行地对那少年道:“云儿,下去。”
哎哟妈也,还叫云儿,这活生生就是要抢红袖阁姑娘的饭碗啊。
那妖异少年云儿身子原本好像没骨头也似地软柔,却突然来了精神,轻轻一跃,便风荷般站立在太守身边,真是一朵鲜花,站在牛粪边。
他一双眸子继续饶有兴味地看着我,那种目光,真是好死不死地让我好像三九天吹了冷气……
太守冷道:“来者何人,私闯我邺城衙门,有何贵干?”
擦,我周娇娇怀抱着一腔报效祖国的热血,要毛遂自荐过来做条子,啊不,是做捕快,却被我活生生看见百姓的父母官,太守大人龙阳之癖。
其实你龙不龙阳也和我无关,咱们做警察的,也无权干涉上司的私生活,可是你在光天化日的局子里,啊不,是衙门里给我上演一出大叔和美少年的混乱生活,那实在是太挑战咱们这些干活的承受能力了。
想到这儿,我也懒得毛遂自荐了,想到要当一个老黄瓜的下属也够倒霉的,于是摆了摆手冷冷地道:“没什么,我走错路了。”
拜拜,撒由那拉思密达!
“混账!走错路?——这堂堂的衙门,岂是你小小草民能走错路的?——“太守不怀好意地狠狠一敲惊堂木,”来人,拿下!“
那云儿忽然妩媚无比地一笑,环住太守大叔的肩膀,柔柔地道:“大人您不要生气啊,问一问这位阿姨有何贵干也不迟。”
我擦!阿姨!
阿姨你个头,我周娇娇才22岁,哪里就是阿姨了?
我踩死你个小受,我祝你都找到歪瓜裂枣的黄瓜……
冷静,冷静,周娇娇,冷静。
太守一听脸色立即缓和了许多,哼了一声:“你说说,到底有什么事情,若是有半句虚言,本官立即将你拿下狱!”
也怪我这个火爆破脾气,虽然有一万次都想改但始终没改过来,此时我千不该万不该地挑起眉一副事不关己地模样讥讽道:“哦哟,我还以为不小心闯入了太守大人家的卧室,原来这儿是衙门啊,我搞错了,不好意思啊,我祝你们菊花满地,百年好合!”
说完,我大步往回走去。
太守大怒:“拿下!”
登时,黑压压一伙人涌了进来,少说也有二十个。
我倒抽一口。
之前被我侥幸闯进来,全是因为仗着速度快,之前那黑脸捕快没反应过来之故,现在这么一大伙人铁桶也似地围过来,那我还有幸免遇难的可能么?
——没有。
太守看我被蜂拥在其中,再次命令道:“把这刁妇拿下,铁链锁上!”
还要出动铁链,真把我当恐怖分子啊。
我更怒了,抬头狠狠地瞪了那小受一眼。
都是他干的好事,想和大叔亲热,也可以换个地方啊!这下倒好了,古代城门失火,殃及穿越池鱼!
那云儿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接着挑眉对太守道:“这女子似乎对云儿很不高兴呢,大人~“
“哼,给我打!”太守大叔一听脸色更可怕了,就好像茅坑里的石头一般。为了维护心上人,看来不拿这个刁妇杀一杀是不行的了~——
一个彪形大汉挥舞着双截棍,朝我当头就劈……
忍者无敌!
说时迟,那时快,我祭出法宝:“太守大人,你不认识我,也不认识我爹了?”
“嗯?!”太守明显是经常营私舞弊包庇富二代的,一听此话立即瞪圆了眼睛,喝道:“停手!”
那耍双节棍的侍卫大哥明显正耍到兴头上,一时没刹住车,还要往我头上劈去——
风声飒飒。
大哥神威凛凛。
且看我周娇娇伸出一只指头,四两拨千斤,竟然活生生地将力度通过那哼哼哈嘿的双节棍直接传导到大哥的手腕上……
那大哥惨叫一声,双截棍顺应地心引力狠狠地坠了下去。
接着他再次惨叫一声……
双截棍掉在了脚上,我几乎听见大拇指骨折的悲催声音……
是吧,谁叫你用双截棍打我的,你要是拿个轻点的东西,至少自己也少吃点苦。
我暗自窃笑,看着那铁塔一般的大哥面色都涨得好似猪肝,汗珠滚滚而下。
摸着自己依旧纤细白嫩,毫无一点老茧的手指(我在现代的手可是一层很厚的茧),心下也有些奇怪——这四两拨千斤的近身擒拿术,乃是我在现代的时候新学会的一件本事,准备用来在第四届特警比武大会上蝉联桂冠的。
但是学的时间尚短,并不是特别熟练,还需要多加练习。
然而,却怎么能够一下子在古代这个娇滴滴没用的身子上使出来?
难道这个身子竟然真的有某些奇妙的功能?太好了,看来是老天帮忙,我周娇娇不在古代闯出一番事业都不行了。
我顿时踌躇满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