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就因为余安安也是有工作的,即便带着孩子她也能申请特约记者的工作,再加上今年祁丰部队里的津贴升了一大截,要不然那一小家子的开销怕是都要紧张得照顾不周全两边父母。
到最后祁云还是没能讨到好处,睡觉的时候都特别哀怨的直往江画眉那边挤。
虽然这些年祁云年纪往上涨了,别人看见祁云也会拍着他肩膀说他越老越成熟稳重了,可在江画眉面前,这家伙还是跟当初刚谈恋爱那会儿一样,一挨着她就总跟皮实的小孩儿似的就想往她身上黏糊。
江画眉被挤得实在没办法了,再挪可就真要被挤到床里侧的墙壁上了。
江画眉侧身面向身后一边挤她还一边哼哼唧唧的男人,黑暗里摸索着伸手抚了抚祁云的胸膛,一路往上,微凉的手掌像是一道轻风拂过,最后落在祁云凸起的喉结上。
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收到暗示的男人喉咙里发出一声幼稚的“嗷呜”低鸣,然后一收下巴就跟只大狗一样温热的气息凑了过来,于黑暗中准确无误的搜寻到那处柔软。
江画眉就乖顺的任由这个在床上由始至终都很霸道的男人把她压着这样那样,被掐着腰翻了个身侧脸趴在枕头上的时候,江画眉皱着眉咬着唇忍耐着那种难以形容到底是舒服还是难耐的感觉,心里模模糊糊的想,也不知道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才会对这种事稍稍削减一些兴致。
虽然做的时候很舒服,而且全程她都不需要费多少力气,基本上是只要乖顺的配合动作就好了,可是每次开始之前江画眉总感觉没多大兴致。
可能真跟祁云说的,生了孩子之后自然而然就对男人没了那方面的想法吧。
当然,这个事儿江画眉也就只敢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想想,要是真说出来了,江画眉怕她家男人要委屈得抱着她的腰哭一哭。
第二天祁云他们的火车是中午十一点多从百里坳上火车,一家人也没在家吃午饭了,早上最后一遍确定行李没有落下的,然后该遮盖的都遮起来,该收进箱笼里的也收了。
箱笼里都放了足够一年挥发的樟脑,等到明年再拜托邱北媳妇进屋里收拾收拾再继续放药,江家的钥匙邱大爷都是放在邱大爷那边的。
“祁娃子,以后有空了就常回来知道不?”
“知道了唐大爷。”
“祁娃子,路上小心点,这些茶叶蛋给平安如意在路上吃,这是我家的老手艺,香得很!”
“老祁,以后咱们来平城了你可得招待我们吃住。”
祁云走的时候,村里跟当初祁云回来时的热闹程度那真是差不多的,毫不夸张的说,那真跟当初老百姓送解放军似的。
有人送饼干糖果有人送蛋送饼子,都是路上能吃的,像是菜干腊肉那些都是提前两天送的,能带走的江画眉都打包好了,不能带走的就转送给了几家亲近的。
村里人对祁云这么热情,除了觉得祁云有出息之外,更重要的其实还是祁云对水月村的念旧。
无论是在外面接受报纸采访还是出版书籍时的问答,甚至连他的生平简介里祁云都毫不遮掩的提到过李家镇水月村,对水月村的乡亲们也是十分的感激,这也让全国各地不少人都知道了他们水月村。
当初甚至还有市里面的记者扛着会闪光的黑漆漆大家伙来采访他们村的人哩,那可是上电视新闻的,可叫不少人羡慕死他们水月村的人了。
如今村里的人走出去,只要一说自己是水月村的人,那家伙,抬头挺胸昂着下巴,就跟自己瞬间一米九似的骄傲。
像祁云这样有大出息还不忘旧,甚至村里还因为祁云的关系得了不少公社上头的照顾,就凭这些就足够乡亲们对祁云热情友善了。
更何况远香近臭嘛,祁云如今跟他们离得够远,所以祁云当初在晒场打豆子时因为江画眉而直接怼海四婶一个女人的事儿如今也全然没有人再有别的说法了,全都觉得祁云维护自己的女人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还有人说祁云那是脾气正直,见不得碎嘴乱造谣的事儿。
总之即便以前一个村的时候有过说祁云不好的声音,这会儿也全都变成千般好万般好了,因为祁云已经走到了一个他们昂着脖子都要看不清楚的高度了。
平安跟如意趴在火车车厢下铺那里,双双撑着下巴看窗外的风景,江河就坐在床沿上,一边看书一边照顾俩外甥,就怕孩子一时调皮滚到了床下。
祁云在对面下铺挨着小桌子的那边埋头修改稿子,江画眉则趴在另一头有些闲散的写写画画完善着一份商业计划书,脚翘起来一晃一晃的,时不时会碰到祁云的背。
偶尔祁云看完一段感受到那只脚撞过来的力道,反手抓住那只脚逗弄一回,惹得江画眉挣脱之后安生一阵,然后无聊的时候又忍不住晃来晃去的。
如今火车的车速还没提高,从蜀地到怀城就要三天两夜,主要是出川往南这边要过的山多,等到几十年后开凿隧道的技术越来越成熟之后直接以隧道完全代替翻山越岭之后,三天两夜的车程甚至能够直接锐减到两天一夜。
索性祁云他们各自都有自己消磨时间的事儿,要不然干坐着憋在一个车厢里,不说孩子,便是大人也有够难受的。
祁云这里慢慢悠悠颇为清闲,平城那边的张总编却是忙得不行,虽然张总编已经升职了,可对于祁云的事儿他还是一力包揽。
当然,这种事儿放在祁云身上,那可就不是张总编自降身份了,反而是抱上大腿了,反正即便是比格更高的出版社总编都恨不得取张总编而代之。
很多文学作家其实在市场上是不大吃香的,一般受众就是那些对文学有一定研究与喜好的文化教育程度比较高的少数人。
而祁云这个人却不费一拳一脚,只笑如春风提着一支笔就狠狠打破了几乎已经成为他们默认规则划分的界壁。
懂文学的可以从他的小说中研读出许多深奥的文学内涵来,注重小说故事阅读性的年轻人又能够从小说中获得足够的快、感。
而且祁云的小说中这么魔力并不单单在国内生效,即便是到了文化差异巨大的国外,也同样能够占领一片天地挥洒自己的魅力。
之前的《时间旅人》风靡国内外就足够说明这一切。
祁云在瑞贵纳领奖后对那位记者说的话也早就已经在当时的诺贝周刊上刊登了,关于那些获奖文学作品的来历祁云也说了,甚至还顺便十分调皮的给自己即将问世的新书打广告打到瑞贵纳去了。
因为准备新书而创作出了能够获得诺贝奖的文学作品,单单是这一点就足够引起很多平时并不关注小说类读物的人的关注了。
而张总编作为有幸能够提前观看稿子的一员,还没出版发售的时候就已经激动得热血澎湃了,已经三十好几即将奔四的张总编都跟家里妻子说感觉自己好像年轻了十好几岁。
虽然最后还是被妻子打击嘲笑了一番,张总编也不气馁,第二日照旧跟进校对工作,尽量让书籍进入印刷阶段。
“总编,这回咱们首印多少本?”
张总编想了想,拍板定下一个数量。
属下愣了愣,有些迟疑,“总编,会不会太多?”
三十万本,确定不会砸在库房里?
张总编好像听了个笑话,“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去向领导申请,这个数目就凭云深先生的名号,领导一准会批准。”
只要是云深先生的作品,就不可能会砸在库房里,这可能就是出版社对一名作家最高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