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江河起来回答问题。
一开始他们还心里暗戳戳的希望江河能回答不上,可惜每次江河都要让他们失望,更可气的是老师每次都要拿江河来打击他们。
明明有一次老师出题出错了涉及到初二的知识去了,可惜就因为江河轻而易举的解答出来了,所以老师理直气壮的说他们不够刻苦。
索性后来吧,打击着打击着也就习惯了,渐渐的走出去听见别人打听他们班江河,他们还没来由的升起一股与有荣焉的骄傲感。
“姐,姐夫,平安,你们怎么来了。”
除了第一天来学校有祁云送,其他时候都是江河一个人来上学。
以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习惯的,可现在突然看见一家人都在等他,江河还是很高兴的。
江画眉抬手给江河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头发,“今下午你姐姐姐夫给画家当模特呢,挣了个给咱们画全家福的机会,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在家让人帮我们画画。”
为了让全家福更有意义,所以祁云跟范洋约的是在家里院子里画。
江河挺高兴姐姐姐夫能把他也在的画称为全家福,看见祁云手上拿的那张只有祁云他们三个人的画也没啥想法,反而特感慨的表示这画可真好看。
“你还能看出来画得好不好?”
被姐姐质疑了江河孩子气的斜眼瞅自家姐姐,“虽然我不会画,但是画嘛,如果不懂的人看着都能感受到画家想要表达的感情,那肯定就是好画。”
这倒有几分歪理。
平安扒拉着小舅舅的腿要抱,江河二话不说弯腰就把大侄子给抱了起来。
这几年江河可是长高了不少,当年瘦瘦巴巴的小矮子也长成了一米五左右的英俊少年了,站在一米六二的江画眉面前也矮不了多少了。
再加上每天都跟着祁云一起坚持晨练,要抱平安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一家人走走逛逛的回了家,该忙活的忙活,该写作业的写作业,平安爬到小舅舅房间靠窗放的书桌上一边解九连环一边陪小舅舅写作业。
祁云跟江画眉说说笑笑的准备晚饭,跟往常无数个傍晚一样轻松又满足。
周末的时候范洋来家里帮忙画画,来了之后就赖着不想走了,没别的原因,主要是祁云他们家的每一样东西他都太想画了,即便是随意挂在老杏树上的手工风筝他都仰着脖子看了半晌。
“老祁,你这院子都能当做工艺展览会现场卖门票了,真羡慕你们居然住在这样的地方!”
要不是看祁云家里没空闲的房间,范洋都要抓心挠肝的想法子赖在这里住下来了。
范洋走的时候特恋恋不舍,“老祁,我真不能拿相机来拍啊?”
范洋想拍原滋原味的照片,可这是祁云他们生活的地方,客房院子倒是勉强能答应,可卧房这种地方怎么可能被人拍了洗成照片,然后可能会给几个甚至几十个人看来看去。
祁云手搭在院门上作势要关,范洋见祁云一点不心软,只能作罢,连忙伸手挡了一下,“那我下次来画好不好?背景一定全换!”
祁云这才点头,然后把自己也关在了院门外,“这才对嘛,谁愿意把自己生活的地方全都拿给别人看啊,走吧,我送送你。”
送他?看来祁云对他还是挺有好感的,深觉两人友谊又加深了一大截,范洋刚才那小小的沮丧顿时就没了,一张干瘦脸都要笑出褶子了。
周六画了全家福,周末祁云趁早让江河在家照顾着平安,自己跟着江画眉一起去东站卖了回早饭。
那些搬货的工人已经跟江画眉也算是熟悉了,特别是王叔手下那十来个蜀地人,看见祁云那白嫩俊俏的模样,再看看皮肤蜡黄还长黑斑的江画眉,顿时有种恍然大悟之感。
难怪这姑娘要起早贪黑顶着大太阳这么忙活着挣钱呢,原来家里有个吃白干饭的俊俏男人。
王叔看着江画眉都忍不住带上点不忍心,深觉之前还时不时多吃两口这姑娘的饼子凉面很是过意不去。
祁云跟着帮忙给工人拿了早饭,有要加素卤的就手脚麻利的用筷子掀开切口把卤菜灌进去,油纸一包递给人家。
祁云手指修长匀称,又因为长期在室内而显得比较白,之前单独的时候看习惯了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跟一群手指或粗或短或弯或粗糙发黄发黑的手往一堆这么一凑,祁云这手就显得格外扎眼了,便是在一边收钱招呼客人的江画眉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祁云倒是不在意这些打量,只在跟人短暂的接触中迅速观察了一些这些人的性子特点,等到饼子素卤都买光了,祁云擦着手往王叔那边走了过去,江画眉见状也连忙收拾了篮子往木箱里一放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