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究了。吃了一次方之平就知道什么事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了,李浩然和郑睿还有其他的几个家境不错的学生也同他一样,只吃了一次就不再学堂吃了,所以学堂的大锅饭只有家离得远家境又不是很好的同学才选择吃。
让下人从家里往学堂带饭到地方就凉了,左右家里不缺那三瓜俩枣的钱,三个人就决定在学堂附近的酒楼、酒馆解决了。
一个人去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叫了一壶茶,坐下来慢慢喝着,现在还不到吃饭的时间,以至于酒楼里很是安静。
“没想到,你去了一趟永安郡居然晒黑了。”李昊然人还没坐下就先打量着方之平来了一句。
方之平平时很少在毒日头时出来,练武也是在早上和旁晚,一开始李昊然还以为他是怕热,相处久了才知道居然是怕被晒黑。
李昊然一开始震惊于好友一个男人居然在意这种女子才回在意的问题,后来就逐渐用它来调侃方之平。
“你只见我黑了,怎么不见我长高了。”方之平不急不缓的说道。李昊然跟他同岁还比他大三个多月,但身高一直不如他高,再加上李昊然又比较胖,所以看起来方之平要比李昊然高不少。
“好了,你们俩怎么一见面就怼上了。”郑睿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
说实在的,方之平一直觉得书生拿把扇子,逼格简直能提高一节,他都已经暗戳戳的收集了十几把扇子,但奈何年龄太小。
像郑睿已经十二岁了拿把扇子还能看得过去,方之平才十岁,光身高就和郑睿差了接近十厘米,拿把扇子简直不伦不类,只能先让那些他精挑细选的宝贝扇子暂时先压箱底了。
“点菜了吗?”
“还没,这不就等你们来了,你们俩点,我请客。”
“好啊,今儿我们就吃大户了,郑睿咱可得好好点,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
三个人说说笑笑,饭菜很快就上起了。
“其实县试还好,每天做完题目下午就能回去,题目也不是很难,府试就不同了,加了诗赋不说,难度也有所提高,最主要的是要在号房里呆三天,吃喝睡都在里面,分到离臭号近的号房就更惨了,到最后一天的时候那个味道简直没办法形容。”方之平跟他们说起县试府试的经验。
“一定不能紧张,同考场有个跟我们差不多一般大的考生最后紧张的手都在抖,写废了好几张纸。”
“我觉得到时候紧张我可能不至于,就怕万一真那么倒霉分到挨着臭号的号房怎么办,先不说影不影响做题,单是呆在那里我可能都坚持不了。”
李昊然很是沮丧,胖乎乎的脸上露出几分忧愁,奈何他嘴里还嚼着东西看上去颇有些滑稽。
“哪里就能被我们碰上,这么多人呢,真碰上你还能不去,与其去想这些有的没得,还不如沉下心来好好学习,大不了过一年再考,还能年年都分到臭号旁边 。”郑睿安抚道。
“你们当然不会这么倒霉,倒霉的一直是我好不好,哪次菜里有块鸡蛋皮、路上有个坑、夫子检查背书这些都是我赶上。”李昊然就差在自己脸上写上天要亡我我能奈何这几个字了。
“行了,别耍宝了,赶紧吃。待会你们不还得回学堂去上课,要是迟到了,还得被上童生了 ,也不用来学堂。”李昊然一边往嘴巴里夹菜,一边控诉的看了一眼方之平。
“对了你知道高锦宁考得怎么样吗?”郑睿笑得的像个小狐狸一样。
“不知道啊,我昨天才回京城,就只知我们去参加的五个人里就我跟高锦宁还有卞景辉考中了,具体的名次我倒是不知道。他考得如何 ?”
方之平对此倒不是很感兴趣,毕竟他和卞景辉不熟,跟高锦宁这两年交情也变得淡了 ,再加上他都已经决定不去学堂了。
“考得可不怎么样!”郑睿拉着长腔说道。“县试十八,府试四十五,最后一名,看他还在怎么阴阳怪气。”
要说高锦宁倒也不是什么坏心眼的人,坏就坏在那张嘴上,怎么说呢,他们家是三代单传,他爹到三十岁才有的他,全家上下都宠得不行,以至于把他养成了现代小说里的霸道总裁,看谁都一副尔等凡人的样子 ,轻易不跟人说话 ,说话就常怼人。
现代时这种小说里的霸道总裁把一干小女生迷得不要不要的,但要是在现实生活中遇到这种叼拽狂的人,特别你还不是他唯一温柔对待的女主时,就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了。
方之平、李昊然还有郑睿都被他不同程度的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