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的样子,不然也不会一脸惧怕的样子看着眼前的墨斗线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任老爷被吓得面无人色,“这是我父亲?”
也真是难为任老爷能认出来面目全非的任老太爷了,苏拾一手把任老爷护在身后,一手从胸襟里掏出来九叔早上给她的符纸:“是的,正如你所见。”
“啊?!”任老爷吓得哆嗦了一下,紧紧拽住苏拾的后背的衣服,躲在了苏拾背后,只露出一双惶恐的眼睛,“九叔不是说会有办法的吗?!”
“这个师傅之前就说了,并不能保证。”秋生把任老爷拉到了门口,拿出符纸凑近了说,“我通知师傅了。”
九叔在临走之前教会了苏拾如何利用符纸给他传音,秋生自然也是会的。
听到秋生的话,苏拾总算是稍稍安心了一下:九叔马上就来了,只要先顶住,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它现在应该还没成气候。”秋生盯着还站在窗户旁边朝屋里瞪视的任老太爷,认真地说道。
秋生说的是实话,现在的任老太爷比起之前秋生掀起棺材查看那会,变得不是一星儿半点。之前的任老太爷虽然跟活人也有很大的差别,但是没有现在这么可怕:任老太爷的脸已经干枯皱成了一团,颜色犹如烧焦的黑炭;身体干枯得像是一张薄纸,偏偏还诡异地能够支撑它的行动;腹部已经凹陷下去了,想也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腿部刚刚被墨斗线灼伤的伤口,已经发焦发黑,散发出阵阵恶心的气味......
任老太爷似乎是顾忌刚刚伤到它的墨斗线,虽然已经没有思考能力了,但是这种感觉还是让它心生警惕,只敢站在原地不敢动。
但是血脉对他的吸引力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任老太爷毕竟是成为了僵尸,没有思考能力,一切都凭着本能行事。
但是拦在前面的俩个人还是让他感觉到了威胁,它朝后跳了跳,然后一闪消失不见了。
“咦?它走了?”秋生有点不可置信地问,“这么简单就走了吗,果然还是怕了......”
这件事不对劲。苏拾的直觉告诉她,任老太爷绝对还没有走!
“阿拾,你别想太多啦。”秋生收起了捏在手里的符纸,想要安抚性地拍拍苏拾的肩膀。
头顶上传来砖瓦碰撞的细小声响。
不好!
苏拾一脚把任老爷踹的远了些,自己则是拉着秋生就地一滚,躲过了一堆落下砖瓦的袭击。
任老太爷就从屋顶上被他踏出来的豁口处跳了下来,直直地朝任老爷扑去!
“啊!救命啊!”任老爷自然没有僵尸的速度快,直接就被任老太爷扑倒了。
任老太爷张大了黑洞一般的嘴,眼见就要一口咬在任老爷的脖子上。
“嘿——呀——”秋生举起来书房处用来装13的青瓷花瓶,像打棒球一样地朝僵尸任老太爷的头上用力挥了过去!
任老太爷被打飞了,应声而碎地还有倒霉催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