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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是想劝我与你们一起?”南宫翰挑眉。
“虽然我不知道印天跟天澜是个什么东西,但我很清楚,这场混战摆明就是鲛族对人族的报复。说起来像是混战,可死的全是人族,你看看鲛族那几个怪物,你的国师,还有那个叫残梦的大怪鸟,擎日竟然可以变成驴……”沈醉欲言又止。
“这里安全的很,不可能有人偷听。”南宫翰知道沈醉的顾虑。
“人族的命运不应该掌握在鲛氏一族的手里,他们所期盼的混战,不应该由你我挑起。”雌雄莫辨的容颜上,那双凤眼仿佛琉璃,荡漾出璀璨的光彩。
“局势已经明朗,你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南宫翰不以为然。
“局势再明朗不也没打起来么!我是希望,在萧晟宇挑起战端的时候,你,可以按兵不动。”沈醉突然收殓起脸上戏虐的表情,正色看向南宫翰。
“按兵不动绝非良策……”南宫翰似有深意的看向沈醉,欲言又止。
“明白了,那就按你说的办。”沈醉在南宫翰的目光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没有在主殿逗留太久,沈醉离开时还嚷了一句‘执迷不悟’,想来是给有心之人听的。
最后进殿的是花如月,南宫翰本不想见,花如月却道自己知道些关于银黛生前的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花如月成功坐在了南宫翰的对面。
“当日蜀帝君途经大齐时我们无缘相见,多少有些可惜了。”花如月缓身落座,恬静抿唇。
“朕不想听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南宫翰显然更在乎花如月进来的理由。
“如月没见过皇后娘娘……”
“出去!”
“可大姐见过,当时皇后娘娘还只是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家。”花如月话峰一转,南宫翰方不再撵人。
“你说银黛见过花晴萱?朕怎么不知道?”南宫翰目色深沉,眼中透着质疑。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当时银黛随蜀国使节出使齐国,与大姐偶然相识,虽初见却相逢恨晚,或许是从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不曾拥有的东西,二人相处几日便引为知已。”当年之事现在想起来,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银黛从未提起过。”南宫翰摇头。
“蜀帝应该也没问过吧?”花如月笑了笑。
南宫翰眸色微沉,是呵,当年他只是个权势卑微的皇子,终日所想,不过是如何才能取替太子成为储君,哪有心思去问银黛那些无关紧要的事。
后来等他有心思去问的时候,银黛已经不想说了。
“她……有跟花晴萱提过朕?”逝者已矣,南宫翰能做的,只是在别人嘴里听到有关她的一切。
“她说她喜欢上了这天底下最好的男儿,此生若能嫁与那人为妻,便不枉活一世。”花如月寻着记忆,娓娓道来。
“是朕?”南宫翰只觉心痛,当年,是他亲手将银黛拱手送给了肃王,他还清楚的记得那晚银黛哭的很伤心。
“按时间推算,应该是蜀帝无疑。”花如月点头。
“你就想跟朕说这些?”南宫翰冷目看向花如月。
“如月想说的是后来……四年前,大姐身怀六甲,率军赶往大齐与北昭边境那次,途经蜀国边境,再次遇到了银黛。”花如月音落时,南宫翰只觉揪心的痛在身体里蔓延,正是那一年,他亲手毁了银黛的生活,逼她自尽。
见南宫翰不语,花如月继续道,“想来也不是偶然,应该是银黛想去见大姐一面,那一面,大姐看到了她的两个孩子,还有她的夫君,也就是蜀国已逝的肃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