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瑞王府,已被白纱覆盖。
洞房里红烛泪干,寒气入骨,榻上的新娘在沉睡两天两夜后终于睁开了眼睛,有冷意沁入肺腑,花晴萱猛一哆嗦,方震惊自己还有知觉。
起身,垂眸,肩头没有穿骨弯钩,胸口没有穿云利箭,这一身火红嫁衣刺痛了花晴萱的神经,地府的衣服这样喜庆的?
“绑的那么紧居然还让你给逃出来了!快把她按住!”门外嘈杂声起,花晴萱不由皱眉。
“放开我!我要见小姐!”厅内三个人影揪打成团,被压在下面的丫鬟名叫湘竹,是新娘花如月的陪嫁丫鬟。
“不用你求,我们正想送你下去见!”欺在上面的丫鬟手握利刃,刀尖正一点点的戳下来。
“你说什么……你们把小姐怎么样了?小姐要是有闪失,狄老太君不会放过你们!”湘竹拼命挣扎,却还是敌不过身上两个丫鬟的力气。
“不会放过我们?呸吧!不会放过瑞王萧子祁!大婚之日,他放着好好的洞房不入,偏要去救那个杀千刀的花晴萱,害新娘不忍羞辱吞毒自尽,关我们什么事!”利刃狠狠刺下来,湘竹胸口被血染透。
榻上,花晴萱脑子似被炸开一样翻身下床,如月?
看着铜镜里苍白如纸的面容,憔悴羸弱的身子,花晴萱骇然双目定格在这一顺间,铜镜里的是花如月,她竟成了自己的妹妹!
犹记得临死前花柔依的惊人之语,花晴萱震惊之余,唇角紧抿出寒蛰的弧度,她本就该是花如月!
一语成谶,来世重生,她竟真的,踏血归来!
‘砰—’的一声,内室房门被狠狠踹开,红影如魅,刹那间,两个凶狞丫鬟被花如月叠踩在脚下。
“小姐……小姐你……”
“我还好。”没有重生的喜悦,只有被仇恨激起的杀戮,花如月声音冰冷,黑眸落在两个丫鬟身上,隐隐闪动着嗜血幽光。
“这不可能……你怎么还活着?见鬼了!”两个丫鬟拼命挣扎着想要起身,只是踏在她们背后的金靴却稳如泰山。
“本小姐为什么不能活着?”花如月带着煞气俯身,唇角缓勾,冰眸如刃。
“放开我们!你这病秧子,快放了我们不然有你好看!”寄人脚下还敢这么嚣张,不得不说是一种精神呵。
“不说?刀。”花如月挑眉,伸手过去时却见湘竹目瞪口呆的站在那儿,连手握刀刃都不觉得疼。
无语,花如月忽的纵身,红衣飞扬如火,袖手反旋,刹那间夺过湘竹手中刀刃贴在了脚下丫鬟的脸上。
“本小姐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你们可别逼我发飙。”花如月手下微微一颤,便有血珠儿从丫鬟脸上渗出来。
“小姐饶命啊……不关我们的事……”
“别说!你要是说出来,夫人不会放过我们的!”
就在上面的丫鬟欲吐口儿时,下面的丫鬟大声警告,紧接着便听‘噗嗤’一声,鲜血溅起,于是下面的丫鬟再也不能多嘴了。
“这回没人吵你,刚刚她说夫人,哪个夫人?”花如月抽出匕首,抹了抹上面的血渍,冰眸瞄向脚踩的丫鬟。
“二夫人!是二夫人白芷凤给我们毒药,让我们在瑞王入洞房的第二天早上就把你给毒死……呃……”花如月没给那丫鬟说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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