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策细细解释着。
“你现在还不能突破瓶颈?这星域封印的关键、不在核心秘藏?”
鬼舞秋疑声问道。
楚天策点点头,说道:“实话实说,若是强行突破、未必不能成功,但我总感觉冥冥之中存在着一股强大的压迫,让我不敢妄动。至于星域封印的源头,虽然不清楚究竟和两滴血脉真粹有何关系,但却大概不会完全没有联系,只是我还没法寻觅其中关窍。”
“金大爷,你可能看穿真相?”
鬼舞秋目光望向九霄之上。
金砖一跃而上,便即选了一个相对舒适的山坳,趴卧在其中,一直不曾再下来。
当然,鬼舞秋并不比大声喊叫,借用楚天策本源之力,鬼舞秋足可以称得上半个洞天主人。
念动神生,咫尺千里,哪怕低声呢喃,都可以透过虚空本源传递声音。
“猜不到,当然是猜不到,剑王血脉、天妖真粹都远远超越了我理解的极限,我就算是当年巅峰绝顶之时,也全然不敢招惹这些超然存在。更重要的是,楚小子这件事显然不是无聊的巧合,大概率背后有一个惊天动地的原因,远远不是我能猜测的。”
金砖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一样,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鬼舞秋的疑问。
鬼舞秋和楚天策对望一眼,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意料之内的失望。
从苍火世界来看,显然,当年楚天策的父母封印星域,是在至少两千万年前。
而楚天策刚刚出生不过三百年而已,中间这两千万年岁月,必然是存在着一个特别的理由。
顶级强者,一念生、万灵灭、星海枯,一举一动都隐含无穷深意,纵然信手而为、亦是暗合天意。
金砖虽然曾经是纵横星海的顶级强者,但既然在天妖长廊中、觉醒血翼裂天虎血脉便即狂喜难以自已,可想而知,其本源天资必然远远逊色于绝世天妖。如今难以猜测剑王天妖的谋划布局,亦是常理之中,并不值得特别惊诧遗憾。
“饲养员,下面要做什么?再去一趟天妖长廊,还是直接去找那个啥尊主?”
糖球眼看几人猜不出原因,索性岔开话题。
楚天策略一思忖,摇头道:“不必去天妖长廊了,我虽然血脉蜕变、收益极大,但实际上境界并未提升,天妖之路同样没有太多实质上的进境。此刻再去天妖长廊,充其量只能向前多走几步,不可能跨过虚无中的门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还是直接去找那位尊主吧!”
时不我与。
他们这一行虽然没有浪费任何时间,但可以想象,对方同样不太可能浪费时间。
更可怕的是,虽然楚天策和鬼舞秋都感到星域极限的压制与封印,不敢冲击净土境中期,但两人都在冥冥之中、隐隐感觉到,这位莫名其妙、无头无尾的神秘尊主,大概是可能成功踏出这一步的。
这种感觉极其奇妙,毫无道理。
但以楚天策和鬼舞秋这等顶级血脉的绝世妖孽,对冥冥之中的直觉,极其看重。
特别是楚天策,其身怀星域气运,对于星域中种种变化,有着极其敏锐的体悟。
这种感觉,极其真切。
虽然完全没有任何道理,甚至穷极两人的思路,都想不到可能进阶的解释,依旧无法动摇直觉。
“既然如此,等到斩杀了那尊主,打破星域封印,再前往天妖长廊不迟。”
糖球点点头,并没有再多言。
他在最近相当一段时间,同样不需要前往天妖长廊。
…………
一步迈出,黑洞缓缓漾开,旋即在楚天策身后轻轻消散。
星域边缘的裂痕,早已弥复,曾经此地的星空猎场,已经全然没有任何痕迹。
整片星空,就好似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连同曾经的幽碧灵草和蚀金灵虫都已经消失不见。
安宁祥和,好似野乡村落,远处已经破碎大半的长生星,亦是一片安宁,根本没有丝毫人迹。
“看来很长一段时间,幽碧灵草大概是要断货了,不知道药王谷大量储存,到底有何用处。”
鬼舞秋望着远处,嘴角轻扬。
目光尽头,整个长生星空空荡荡,只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破碎房舍。
经过上一次大战,长生星上的低阶武者微乎其微,这一次大战方起,长生星上惊弓之鸟般的修者们,便即立刻逃遁。一些为了赚取财富、慕药王谷之名而来的修者,同样没有太多迟疑,他们只是来赚钱,并没有到赌命赌生死的地步。
“如今星空战场已经没了,幽碧灵草和蚀金灵虫短时间看起来根本不可能恢复,长生星绝了。”
楚天策摇摇头,神色平静。
星域中起起落落、浮浮沉沉的势力,不计其数,根本不必特别在意。
只是这些日子,消失的势力,愈发快起来。
糖球、九彩和金砖,都没有离开紫峰洞天。金砖是因为伤势,糖球和九彩境界稍逊,并不能提供太多帮助,而且他们三个,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在紫峰洞天中自己修筑出一座契合自己心意的洞府。
相比之下,鬼舞秋和牧煜芝暂时没有这个需求。
鬼舞秋根本不需要,整座毁灭炼狱,熔炼了大量鬼灵真粹,处处皆是本源。
而牧煜芝则没有长住紫峰洞天的计划,此间事了,她终究是要居住在烈鬼门中。
相比于毁灭炼狱中丰沛的灵气,烈鬼门的圣泉虽然灵气稍逊,但资源却是更为丰沛、更为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