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唯有我亲自动手杀她一途。”摇了摇头,不复言语。群仙本就不齐心,见拜戚这发难者偃旗息鼓,议论一番,也不再追究。
太白老仙命人收拾光明狮神遗骸,并不如何在意这尊大神死活,又道:“圣莲女皇得胜,继续抽签!”再捧签箱,快步疾行。这一回是军团女神胡黛良中签。
这女神亦是一品天官中的佼佼者。当世之中,仅有两国军队施行军团制,既是龙国与露夏王朝,也是当世军事最强的两国。这胡黛良并非战神,但在两国军人之中崇拜者无数,且各个儿极为虔诚,因此她所获信仰极其丰厚。不仅仅如此,她生性好武,不像武降龙等战神般崇尚‘上兵伐谋’那一套,她身经百战,苦练万年,许多神龙骑军队失传已久的绝学,在她手中皆练得炉火纯青。
胡黛良飞跃上场,只见她看似三十岁年纪,容貌甚美,却无丝毫妩媚之气,她头戴火冠,身穿凤翼红袍,左手火焰长枪往地上一拄,昂首俏立,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群仙中多有她的仰慕者,见她这等风姿,立时爆发出惊天的赞美声。
胡黛良等呼声停止,道:“翡翠神安蝉,上来领死!”
安蝉冷笑一声,道:“领死?那可未必。”优雅地迈开步子,踏上擂台。胡黛良不等他另一只脚站稳,陡然一枪刺出,但见枪尖化作一团遮天大火,笼罩安蝉身躯。
安蝉拔地而起,冲破火焰,跃上高空,胡黛良冲上空中,单手持枪连转,发出数十个火球,安蝉双手连拍,挡住火球,引发了爆炸,火光圈转狂舞,扩散数十丈远。
胡黛良瞥见一个影子逃往下方,喊道:“哪里跑!”一步追上,火焰枪从上往下一劈,乒乓声中,将那影子打得粉碎。她定睛一瞧,见那影子是个红翡翠的假人,心中一凛,回身用长枪一挡,将安蝉掌力拦住。
安蝉已离开胡黛良三十丈远,他遥遥问道:“仙子,我自问并未得罪于你,你何必痛下杀手?”
胡黛良目露寒光,道:“你还记得阿浩么?”
安蝉略一思索,道:“阿浩,阿浩,是那个神裔?他是你什么人?”
胡黛良道:“他正是我与凡间一国君王生的儿子。”
安蝉叹道:“他纵然是神裔,但终究是个凡人。你并非不知天庭朝政的凶险,却将他带至天庭为官,他焉有善终之理?”
胡黛良眼中唯有怒火,并未流露出伤感,她道:“阿浩这孩子天生神力,聪颖过人,最是刚正不阿,我对他寄予厚望,这才提拔他至天界泣露县为县官,但三年之后,他却被人陷害,死于天牢之中。安蝉,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安蝉想了片刻,笑道:“他违反天条而死,为何仙子会认定是我所害?”
胡黛良道:“他违反的是哪门子天条?”
安蝉道:“我记得是勒索财物,祸害仙女,德行败坏,滥杀无辜等罪名。”
胡黛良道:“我这孩子嫉恶如仇,怎会犯这些罪?他定是被人蒙住了心,洗过了脑,才会丧心病狂,鬼迷心窍。我查明案发前后,他与你走得最近,收了你许多翡翠,你那翡翠之中,定然暗藏凶险,饱含毒咒。”
安蝉叹了口气,道:“你这么一说,我倒记了起来,此子年轻气盛,天不怕,地不怕。我在泣露县有一宅子,那一日恰在宴请宾客,此子率领一群天兵不请而来,说我这翡翠神穷奢极欲,贪赃枉法,想要罚我的钱财。嘿嘿嘿嘿,真是后生可畏。他头一日当县官,官府账上已有亏空,他自以为聪明,又有胆气,是想杀鸡儆猴,威震乡里,便找上了我。”
胡黛良手中长枪藏于身后,无一丝颤动,她道:“所以你就陷害他了?”
安蝉道:“我敬佩此子,倒也想试试他的定力,遂认了罚,缴了款。只不过我用凡间的翡翠付账。唉,你也知道,凡间的钱财中虽有真气,在天界也是通用,只不过这翡翠未免有些不干净,令公子为其所迷,说不定就此失常了。”
胡黛良忽然“呵呵”娇笑,她道:“听闻翡翠神手中的翡翠,凡人可碰不得,一碰之下,便会想要更多,想要更多,便会不择手段,饥不择食,整个人变得好逸恶劳,贪图享乐,短短时日之内面目全非。莫说是凡人,就算天上的神仙,能抵挡诱惑得也着实不多。”
安蝉道:“你总该明白,天庭就是这么个地方,那孩子不过是一张白纸,在这漫天污秽之处,若不被染黑,也会活不下去。他下场早已注定,仙子何必在此满腹仇恨地怨天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