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脚还没迈出去一步,他却喊住了她:“本就是师徒,以后不必再跟着疗愁他们喊上神了,喊师父吧。”
“是,上…师父…”其实在人间她唤师父比较多,天界就是上神,要不然总觉得衬托不出他那辈分,今天虽然不知道他干嘛非让她改口,可到底上神和师父对她来说都只是一个称呼,叫什么都一样。
而她离开关上门那一刹,站在书案前背着门的辛夷脸色一白,黑血从唇角溢出,抬手擦了擦嘴角腥气的血,他拨开了自己胸口的衣衫,那心口原本莹白如玉的肌肤如今是青褐色的,而看见那青褐色的时候,他的眼神中出现了一瞬的艳红,随后整个瞳都变成了邪魅的紫色。
紫瞳持续的时间很短,瞳色恢复之后,他迅速的起手在胸口几处点了几下封住了那青褐色蔓延,而因为虚耗太多,更多的血从唇角溢出,最后闷声咳出来的一大口血都是黑色的,而黑血吐出之后,那双曾经黑如夜空的双眼底染上了一层再也恢复不了的暗紫色,柔和的阳光穿过纱帘,那若隐若现的紫色和不受控制的唇角微微上扬邪魅的笑容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疗愁的房间里,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很重的药味,代替了原本清雅的花香,加上投射进来的阳光被纱帘柔化,屋里有些暗,紧闭的门窗让一切沉闷的很,本就简单的陈设如今显得有些压抑。
她在这都数千年了,还没被罚去过水牢,回来之后有些恍惚还梦靥,辛夷便让她修养两日,据说那里的麒麟兽甚是可怕,一般都是责罚一些无可救药的小仙才会去的地方,原本不信,可想想当初上任灵珠君就是被麒麟杀掉的,何况如今连一直很坚强的疗愁都被吓成这样,看样子是真的可怕。
阿翁给她开了些镇静安神的药,灵瑞去的时候她刚躺下。
“疗愁,如何了?喝了药感觉好些么?”难得疗愁的气色这么差,国色天香的一张小脸上满是憔悴和疲惫,身上还有些擦伤。
看见她来了,半支着身子要坐起来被灵瑞上前几步给按回了床上:“别乱动,喝了药躺下就好。”
疗愁轻咳了两声:“没事,水牢有些冷,我受了些风寒罢了。”她笑的有些虚弱,不过眸子是明亮的,声音因为生病而更加柔软,真的是让人闻之欲醉。
“没事就好。”她给她掖了掖被子,问道:“刚来的时候听忘忧说你回来之后有些梦靥,那水牢的麒麟真的如此可怕么?”
疗愁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变得牵强,眼神也避开了她的眼神,似乎有些难言之隐,这倒是让灵瑞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不是麒麟?”
灵瑞让疗愁将水牢里所有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她的手紧紧的握着被子,似乎要将它扯烂,樱色的唇瓣也有些颤抖,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竟然能让疗愁吓到如此。
看着她的表情实在痛苦,灵瑞连忙伸手抱住了她的双肩,轻轻拍着,把她从那些不想回忆的记忆中拉了回来,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道:“疗愁?你还好么?你要不愿想就不想了,先睡会儿吧?”
刚收回自己的手要去帮她理被子,她的手就被疗愁一把抓住了,眼神里流露出前所未见的惊恐,说话腔调都变了,手一个劲儿的抖:“灵瑞,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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