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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擎天老狐狸听了,大笑道:“嘿嘿!白墨临,你别大声叫唤,好像弟妹当真冤枉了你,须知淘气便是童心未泯,那也不算坏事,不过,往后与女孩子交往,总得自知警惕,不要自恃心无杂念,便不会发生意外,倘若一旦发生意外,非但愧对弟妹,我也不会饶你。”
她说这话时,自己的脸孔红了,那自然是想起白墨临几乎把持不住的缘故,但她讲话语气十分严肃,白墨临听了,不觉冷汗浃背,诚惶的连连应“是”。
但此刻,上官红那庄肃高雅的神态之中,似是微含愠意,使人一看之下,又生凛威之感。
司徒香香呢,却是见那白墨临怔怔的瞧着自己,不由一颗芳心“蹦蹦”的鹿撞着,她不知为什么和谢志强的四目相接之时,心里会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是一向对自己体贴入微的师兄也没有如此过呀!
两个人正谈得起劲,忽见树梢微微颤动,隐约间似有衣襟带风之声,两人同声喝问:“谁?“不约而同地分东西跃上树冠,提了提眼神向四周跳望,但杳无人迹,只有惊动的宿鸟扑剌剌地怪叫飞散。两人重又回到地面,心中纳闷,凭他们的经验,那声音明明是穿着宽袍大袖的人有意抖弄衣襟所发出的,可是倏忽之间竟不知所往,可见此人的本领远在他们俩人之上,这又该是谁呢?
“临哥哥,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我这是心甘情愿的,不管你喜欢还是讨厌我,刚才你喊她们俩儿的名字,我听见了。我知道……我不配,可我又不甘心,就是这样,我已经很满足啦。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司徒香香哽咽道。
她脑海里这样转动着,俏美的脸蛋儿一红……
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出剑轻柔,但轻而不浮;击下力沉,但沉而不拨。她腰腿稳健,胸臂舒展,意态闲宁,丰神潇洒。一会儿似“翔空彩凤“,一会儿似“凤凰展翅“,一会儿似“投鞭断流“,一会儿似“弯弓射月“。左右逢源,进退自如。
白墨临似乎不忍再看下去,把手中长剑当啷扔在地上,脸扭到了一边,自言自语地说:“师父,徒儿不得不背叛你了…”但愿徒儿对你发誓,此生此世,只有这一次背叛……”
白墨临说完了这番话,他心中的坚冰似在融化,一道温暖的热流,注入了冰冷的心田,目光中流露出的不再是冷漠,而是温暖。
只见灼灼星寒片片光,剑如长龙游四方。势若羿射九日落,捷似电闪劈翳障。左一剑,白虹贯日云吞月;右一剑,老猿摘果献华堂;前一剑,指路画影排达入;后一剑,黄莺转身翅高昂。
此时此刻,谢志强的全身好像浸在冰窖之中,连说话的声音也被冰冻得像块寒铁,触体生凉,好在司徒香香号称血花仙子,又听白墨临讲过时谢志强的事,倒能从冰冷的声音中,听出她内心极热的感激之情,所以微微一笑……
来似雷霆收震怒,去如鲸波腾身摇。好一似嫦娥舒袖翩翩舞,又好似战罢玉龙梨花飘。
你可别小瞧这谢志强,现在的脸色十分苍白,好像大病初愈,风吹欲倒,他可真是厉害呢!他能双手同时发袖箭,指眼睛决不会打鼻子,人家是百发百中,他是不发不中,要发必中,江湖上出了名的叫‘阎王的勾魂票’。所以人家给了他一个叫你听着也害伯的浑号--‘活无常’。
白袍少女锐风甫出,便觉着一阵奇大的潜力,如同滚滚江河一般,缓缓逼来。心知逢上劲敌,急忙挫腕收掌。猝然暴退,但听她一声刺耳冷笑,娇躯晃处,快如电击一般,如飞而去。
白墨临果真动情了,他缓缓的抬起了双手,抚摸着上官红那吹弹即破的娇柔面庞,司徒香香却是悠悠的仰起俏脸,星目中闪动着泪光,凄清的说道:“临哥哥,我也有着坎坷的惨痛身世,因此,我也痛恨世人,更不会对任何人关心,但是,自慕容山庄见到你之后,我的心起了极大的波动?……我坦白的告诉你,自见到你……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
白墨临这样想着,于是就坐在骨灰之旁,将两旁石上之灰抹去,自地上拾起了一根碎内开始一点一点的分。
俩人绕过了通往内宅的月洞门,正面就是花厅了。远远望去,灯火闪烁,西厢房内是烛影摇晃,司徒香香想,看来上官府邸平时很少有人敢贸然光顾的,不但无守夜者,而且戒备松弛,两人由外而内地闯过了数幢宅房,一路没有碰到打更巡哨的人!
哪知道,上官擎天的声色突然转厉,说话时变目神光迸射,气势威凌慑人,俨然一方天神,深得“盟主”的威仪,双方之人见了,不约而同的心头一震,对他突然发怒之事,泛起了一层既惊且疑的感觉,一时也猜不透他的心意。
白墨临才分了几十颗,他已是眼光撩乱,双眼发酸,他眨了眨眼,只好休息一下,这一停下来,他立时感到腹中饥饿非常。
无可奈何之下,他也只有自墙上剥下一块青苔,此时在饥饿之下吃起来到还不觉得怎么太难吃,但他心中想这么下去这一堆骨灰要多久才能分开?
说着说着,司徒香香那颗颗晶莹的泪珠儿,滴滴落下,触手冰凉!
说到这里,白墨临见她脸上绯红,自知失言,一时心慌,连忙又结巴解释:“请、请姑娘别误会,我、我完全是出于一片真诚。也难怪,这世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是个男人,你是个女流,小舟弹丸之地,是有很多不便。不过,姑娘,你要是信得过我,那你尽管放大胆住下不妨。我是个穷人,拿不出好吃好穿来供奉,但一日三餐粗茶淡饭,还是有力量承担得了的。另外,你也尽可放心,这江流是东西向的,顺风顺水,估计这儿离你落水的地方已经很远了。我孤身一人,这船就是我的家!”
“我可以把船再开得远一些,既不会有人追赶你,也不会有人认识你。待到你有了适当的去处,你尽可展翅高飞,我言尽于此,望姑娘三思定夺。”说完,白墨临立刻拱手垂立。
白墨临收回目光,瞥了一眼地下躺着昏迷未醒的少年,沉声说:“有一天,到我对你毫无怜惜的时候,我会将你杀死,这样,你就永远无法向我报仇。可是在我厌倦你之前,你得到了我的全部传授,你却可以向我下手……这样,可使我背叛师父的大罪,因一死而得赦免。你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