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临沉吟片刻,才开口说道:“哎!其实呢,先前的弟子也曾经几度怀疑,谢志强他便是黑心教欧颂岛主,因其容貌,与那上官擎天老人家早先与弟子们所述的一般无二,然他自言姓上官名擎天,并出言无状,辱及本派和师父你老人家,弟子一怒之下,便……”当下,白墨临便将他与司徒香香相遇邂逅,接着一见钟情,情愫安生的诸般细节,来龙去脉,一字不漏的叙述了出来,此时此刻,却是见上官擎天老狐狸的眉头紧皱,并未言语,又继续说道:“弟子得师父告知,本派真的镇派之宝便在那上官……谢少侠身上,此事端的非同小可,且谢少侠重伤初愈,纵是他自行离去,弟子也料他定然不会走的很远,便将附近方圆十里之内细细搜了一遍,却连司徒香香与那无名少侠的影子也没见着,这倒确是怪事。”
要知道,平日里,白墨临的脑筋可谓最是糊里糊涂的,自吃下那个饼子,忽然明白了,自然知道跪下去,拜求老头收他做徒弟,老头也就欣然应允。
从此谢志强便从这老头学道,才知道满室的白光,就是从老头身上发出来的。老头传他修炼的方法,他很容易领悟。洞里四时皆是春和气候,不冷不热,上官擎天这老头子,除了传授谢志强修炼方术之外,终日只静坐在石床上,不言语不饮食。每日从袖中取出两个烧饼给白墨临吃,也不知道饼从何来。口渴了就房子石壁上,有一个小窟窿,是用木头塞住的。
拔出木塞,即有一线极清冽的泉水流出来,可用手捧着止渴。在这里面,不但不知道冬夏,并不知道昼夜。老头吩咐他每到房中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不可胡乱走动,只许闭目静坐,依照传授的方法修炼。
白墨临听了,摇摇头,微微一笑,笑道:“上官红姑娘,实话告诉你,其实,你错了,你真的做错了!因为,假如像司徒香香姑娘的武功那样精深的人,世上,却是实在找不出几人的,而且,能使司徒香香姑娘连防守的机会都没有的人,刚刚,实际上,我白墨临已注意到司徒小杯中并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这也就是说,案发后的凶手,正是是那司徒香香姑娘原本就很熟识之人。”他顿了顿语音,继续说道:“更何况,司徒香香与那无名少侠的意思,是一个原本就是上官姑娘熟识之人,趁上官姑娘不备之际,而下毒手的。我如此说法,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你可要知道,为了自己的后果不错,否则,若是以司徒香香姑娘的身手怎可能连防守的机会都没有。”
中国有句俗话,有人曾经这般说,白天人办事儿光明正大,黑夜干活儿偷偷摸摸,不过那得看什么人办什么事。有许多事情,还非得夜里出动才有效,这不,白墨临正好扛住上官红,就好像扛着一包老棉花,上官红已软巴巴的像一堆棉花,爬伏在他的肩头上,但是呢,白墨临却是丝毫不喊累,因为他的那股子冲动而爆发的本能,在他突然消失力道的时候,显得更加孱弱,练武的人叫这种现象为体力透支,谢志强却是就好像一滩稀泥巴了。实际上,白墨临之所以敢当着上官擎天老狐狸的面打包票,是因为他深知谢志强的易容术高明,但他从死人脸上剥下的一层脸皮,却仍然湿漉漉软绵绵,如果马上用,怕的是风干变了样,那便成为不伦不类的畸型面皮了。
要知道,众所周知的是,南京,古称为金陵,龙盘虎踞。正是历代帝王建都的地方,明太祖朱元璋曾经也定都于此,到成祖朱棣时才迁都北京,南京作为陪都,仍有部院之设,在官制上可以说是与别的朝代都不同,而且呢,公侯戚畹,甲第连云,宗室王孙,翩翩裘马。乌衣子弟,扶弹吹箫;湖海宾朋,吟诗作赋。市面之繁华,风气之靡奢,优胜于北京。这时,正是二月的一天下午,虽说江南春早,但路边的柳树,却还不能象贺知章所写的“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条”的样子。只是枝桠上已萌出了一片片、一簇簇绿色的比指头略大的叶子,显得生机勃勃,好似告诉人们春已悄悄归来了。
白墨临看两个老和尚的情形,也觉得不象是存心和师傅为难的人。然心想:师傅作法起雾,我亲眼看见的已有半年了,没一夜不是剑头一绕,便是浓雾弥漫,惟有幽冥钟一响,就如风扫残云,消灭得干干净净。这口钟,据当家师说,已用过七八十年了。我小时曾听得人说,一切物件,都是年久成精。莫不是这口钟顺悬在高处,年深月久,吸受得日精月华多了,已成了妖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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