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大路上,车马一过,扬起的黄尘能遮地蔽天,就算是凭着两条腿走路的,一段路下来,也非变成个黄人不可。如果一大早,或者是天快黑的时候,行人少,还好点儿。暮初垂,一人一骑,就正好在这条黄土路上缓驰。
这样一来,白墨临的剑尖,虽确实算得上已经被上官擎天给夺去了,但,白墨临的剑柄呢,却仍在谢志强的掌握之中,这就有点尴尬了。
“谢志强,你给我好好瞧瞧,关于见证,这儿还有一副联语,可以心领神会,触类旁通:‘初一十五夜半和尚百叩首;五更三点清晨尼姑独插香。’”
“该死!”谢志强厉吼一声,身形更是一闪,便脱出了白墨临的爪下,快得令旁观的人也无法看清。
闪身、撤剑、进步、出招,四种动作一气呵成,如同惊电闪耀,但见青虹一闪,冷冰冰直迫内腑的剑气四射,青朦朦的电虹一闪之下,罡气飞散的厉啸刺耳。
要知道,上官擎天再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武林之中的巨擘,但是,名头却是远远不如人白家大名响亮,只是肚子里的墨水却极有限。
这一句话,倒还真的就顺利的启发了白墨临,他知道,今后如果再对付三堡四派中的坏人,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了。
白墨临轻轻一碰谢志强,心测测地笑道:“所谓是女大外向,这是人伦之常理,大哥为这件事生气太没修养了!”
谢志强就站在一旁,眼看着他们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更加得意,哈哈大笑道:“白墨临,司徒香香,上官红,你们三个呀,都别难过,谢某能够拿你们当作消遣的对象,已经是看得起你们了,因为你们的棋虽臭,杀起来还有点意思;你们的两个女儿连臭棋的资格都够不上,谢某只好杀她们的命来消遣了!”
白墨临神秘地一摇头道:“司徒姑娘,这样可就不行!我这个办法绝对的等效。可就是不能预泄出来,否则就一点作用都没有了,不过,你什呢都可以绝对放心,谢志强的惑心术再无可怖之处了,司徒香香,其大哥远道而来,你该好好招待他一下,尤其应该让他品尝一下你绝世无双的烹调手艺!”
说完,上官擎天反倒是对白墨临取笑一番,笑道:“如果你们小两口正在共谐花烛良期,我们自然不好意思前来打扰,就因为你们谈得热闹,而且打算下棋,我们一时心痒,才忍不住过来瞧瞧!”
这样呢,其实也最合白墨临的心意,因为他对于上官擎天以及谢志强全家,有的只是仇恨之心,并无半点宗敬之意,要他对仇人保持谦恭的态度那是多么别扭的事,如今有了“玩世不恭”这个借口与法宝,便大可运用发挥了。
这副联语暗示幽会的时间,黄天爵也猜出内容有问题,却不甚明了
白墨临一声苦笑,看了看手中的半截木剑剑尖,仍将那块印有自己指印的小石,递向独上官擎天,愧然说道:“上官老前辈立约十招,但在第九招上,才夺得谢家老弟半截剑尖,我不能再不甘心认败了!”
实际上,严格来说,一名俗家弟子能在寺中的长老面前演练武功,一般说来,可谓不世之荣幸。
然而,此刻的白墨临,有的却是一种诚惶诚恐的感觉。他,并非担忧招式练不好,而是为一直不明这位黑心长老今日这些举动的用意所在而暗感怔忡,他以为,自己也许已犯了什么过失,九州无极七二式一旦练完,这位长老可能会立即借口一名俗家弟子所能学到,或所应学到的就这么多,而将他就此逐出寺门!
这下子,就连旁观者都不停地擦干脸上的汗水,为这马上便岌岌可危的白墨临担心焦急万分,而这边,偏偏白墨临的剑就根本不敢和毒龙剑硬拼,用不上劲,无坚不摧的罡气,被青霜剑一挥即散,在兵刃上吃了大亏,清风剑法的威力只能发挥三成。
到了后来,谢志强精疲力尽,简直就递不出任何有效果的招式了,三连六断的出招手法无法控制,章法大乱,也无法抢偏门,只有挨打的份儿,唯有从正面递剑,哈哈哈!可笑他这位赫赫名家,现在,居然被迫得用最忌讳的手法应敌。
上官擎天凝重地说道:“哼!随便用你什么样的方法,必要时,一定去杀了她都行,否则我敢担保这世界上又将掀起一场新的波潮,我对上官红的了解很深,她不能受刺激,假如她横了心,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我说这句话并非不顾手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