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嘿,白墨临,老夫还是老实告诉你吧!其实呀,这酒,是用地底的醴泉,渗以一百神奇花之蕊酿成,称为‘长醉露’,喝下之后,如无解药,就这么软瘫瘫的醉上一辈子呢…哈哈哈!”
每天,白墨临总是要这个样子来上几回,堪比宋玉,每一次他都会觉得身上充满了活力,头脑更冷静,更能分析入微。
上官擎天是从东边下首的一道门进来的,可是,奇怪的是,如今门户却是不见了,已成为一堵石壁,这回石壁间裂开一条大缝,是在西边的下首,也正是谢志强刚刚进来时那道门户的正对面呢。
只是,世上哪有这么真切的梦境呢?憧憬着那些片段,白墨临此时此刻真的有些恍恍然。这毕竟是他平生从来也不曾尝试过的感受,此刻想起来,心中禁不住卜卜乱跳,像是倒了个五味瓶儿一般,说不出的酸、甜、苦、辣……
这一天呢,正是六月六日,路上没有一个欲断魂的行人,连一只只小鸟儿都躲到树叶里不敢动了,可是在洛阳长安城通往南京五菱的官道上,竟有一个老和尚躺在太阳下睡懒觉……
白墨临出手只用了三成功力,这下感到对方来势过猛,立即全力迎上,大喝一声道:“哼!好小子,胆子够肥,竟敢班门弄斧,这下,我倒要看看,到底谁的功夫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迅即站起来的,正是那江浙两地超级无敌的九州缥缈派的掌门人司徒问天,只见他身材矮胖,秃顶红脸,但声音却是极为洪亮,尤可见他满脸笑容,朝四周抱拳打拱,然后说道:“此次大会,乃是天下武林各门各派的联谊大会,天下武林同道,自应一体参加,天下武林只有门派之别,没有大小之分,更没有什么门派是名门正派,什么门派不是名门正派……”
话音刚落,谢志强便双掌齐推,不闪不避,两劲相遇,巨震立起,大如万雷发动,力撼山狱,矗然一声,霎时地动山摇,天崩地裂,摧枯拉朽,上官擎天闷哼一声,蹬蹬蹬连退数步,面如白纸,体似筛糠,吓得极是不轻……
就连白墨临自己也万万没有想到,司徒香香竟然会猛扑了过来——她,紧紧地抱住了白墨临的身子,兴奋得痛哭了起来…
十五年的谜结,忽然被人解开——眼前的俊俏男子,正是自己儿时的玩侣,她怎能不喜极而泣?
飞鸟方过,一条人影便从相反的方向飞掠过来,有如一股疾风,所过之处,积雪都被激起来,化成烟雾般,追在那个人的身后。
石牢壁间,突然就现出了一个径尺的圆孔,从圆孔看出去,可以看到一张垂着流苏绣纬的大床,床上,两个九州缥缈门派的内门弟子,正依偎而坐,看来,那是另一间石室了。
鬼啸之声,愈传愈近,凄厉刺耳,阴风四起,四外林木,发出一片沙沙之声,配上这遍地血尸的情景,更显得鬼气迫人,使人有如置身鬼域冥境之感,两条人影,如幽灵般的飘落场中。
从那圆孔的深度来判断,这石壁的厚度,当在三尺之间。若以白墨临的功力而论,大可破壁而出,但他却因浑身无力,穴道被制住了,所以,爱莫能助,无能为力了。
白墨临一言不发,默默地跟着上官擎天出了月亮门,过了一个小天井,绕过正房的屋堂,只见又有一道小门。从小门出来,却是一个大天井,四面耸立着楼房,天井里有花台,花圃,有好几盆牡丹开得正艳。
这个虬髯大汉,二十四五的年岁,黄脸,浓眉。脸是新刮的,青乎乎的颜色,一条大辫子,蛇也似的盘在脖子上。他两只胳膊支着地,手托着下巴,嘴里荒腔走板地哼着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