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个是险恶万分。
外面静寂或噪吵完全不相干。这个宽大华丽房间荡漾充满旖旎气氛,温暖明亮的灯烛,名贵舒适的各式家俱,地上还有厚厚的地毡,好像是从西域买回来的呢,美酒佳肴更是一应尽有。
白墨临方才仗着自己是一口削铁如泥的奇兵,所以,疾风剑走一字齐眉,猛削对方剑刃,没料到对方竟在自己一动之下,抢尽先机,收剑转身,一连攻出两招,而且招式凌厉,出剑快速,只觉得自己周围都是紫光围绕,不由地大骇。
灯笼排列如同北斗七星,虽然谈不到如何明亮,却能使人在老远的地方,就看到这座古庙的部份轮廓。
上官红强忍痛泪,凝聚目力,一步一步向里面探索,她所能依稀看到的,全是僵硬无情,毫无生气的乱石,碑崖,间或还有钢铁机械的残骸,显然都是土、木、金、石被轧得弯曲,失去原状了。
顷刻之间,白墨临便被笼罩在一片刀光剑影之中,左右均被封阻,前有虎头钩,后有长剑!真成了俗语所说的:“前进无门,后退无路。”
白墨临微笑着欣赏她,上官红的确是值得欣赏享受的美女,可惜,她自动送上门,而且还是千方百计自动送上门,她一定想不到我完全没有胃口,凡是自动自愿送上门的,就算美如天仙我都没有这个胃口。
此人,身材修长,一张马脸,鹰鼻,鹞眼,八字眉,白净脸,脸上冷冰冰阴森森没有半点热和气,难惹难缠。今夜八成是事情办得顺手而愉快,所以那张马脸尽管还是拉得极长。却有一丝丝人气…
这是一对如同带有小隔臂的手掌,十指形态极怪,十指尖尖,掌沿为锋快利刃,拇指内弯钩图。
上官红在江湖上混迹多年,虽然对武林之中各色人等,不能细道其详,却也不致到过眼不识的地步。
眼见得这水道上纷纷南下的船只,都不是普通行旅客商,谈吐举止,都自然流露出武林中人特有的习气,而且其中不乏有武功极有火候的高手出现。
一张靠壁木桌上对着两人,面外是一五官清正,肤色微黄,貌相儒雅,三绺短须四旬中年人。对首端坐一年方弱冠俊美书生,两人似非旧识,各自饮着闷酒。
谢志强的眉头皱得更深,道:“我知道,可是我不明白,一点儿也不明白。”他们相距其实还有十三四步之远,所以白墨临忽然向后连退七八步,两下的距离就拉得更远了。
上官擎天并不急于驰救,只就原地猛扬手中的鬼头刀,扫砍谢志强的后脑。这办法,迫使谢志强要先护自己,只有中止伤敌之心,半途收转剑锋,身形一转,刀、剑相抵,又将这名大汉震退。
可是经此刹那间的延误,另两名大汉已争得先机,分左、右扑上,正面被格退的汉子,也奋身而前,遂将白墨临围于正中。
不过眨眼工夫,上官擎天的荻花宫软剑已抖起数朵剑花,分向白墨临的胸前“华盖”、“膻中”、“中庭”、“左幽门”、“右幽门”五大要穴刺去。
此时,上官红已站起来了,但她仍然披着皮氅,注目谢志强的那对兵刃。谢志强开始缓步逼近,十分小心。
邻座坐有三老者及一少女,那少女玄帕扎额,眸若秋水,瓜子脸庞,满面风尘却掩不住她那秀丽姿色,柳眉微微一皱,似对一双蓝衣劲装少年深深厌恶。
大凡身具武功之人,对于任何以武功集会的场合,都不甘放弃。武功超特者,固然想借机会一鸣惊人,扬名武林,出人头地,即使武功火候不够的人,也要借机会瞻仰武林各派高手的绝招,以广见闻,以增见识。
双方对答之时,谢志强的话声虽是衰弱无力,白墨临的声音却挟着强大内劲,震得四下那些看热闹的居民和过路人的耳朵轰轰哄哄嗡嗡直响。
原来其中却有二大原因,第一,所谓酒能乱性,酒后极易冲动,其次,当着众多兄弟面前,被一个黄毛小子一再挖苦讽刺,这口气如何吞忍得下?两种因素,但主要的还在饮酒过量,否则,纵然再怒,也不能拿自己生命当作儿戏,视如一文不值。
白墨临一面思虑,想是心神已分,不觉之际,已与中年道长相隔了有两三丈之远,赶紧一紧脚步,追赶上去。但见这位中年道长步履从容,飘然而行,白墨临此时为了追赶,已经是展开陆地飞腾的赶路轻功,这两三丈距离,却是追赶不上。
“那很好,看来我们有可能谈得拢了,卖货的人最怕就是碰到不识货的人,最高兴就是遇上大行家,你同不同意我这个笨拙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