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宁波回来之后,父亲的心思似乎又有了变化。只不过,他改变了以往武断的做法,而是一遍又一遍耐心说服,想让儿子去上讲武堂。
楚鸣不得不承认,宁波之行对自己有巨大的影响。
爷爷在台湾的亲身经历,堂伯和叔公所遭受的磨难,始终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中日必有一战”,爷爷低缓而沉重的声音,似乎又响彻在他的耳边。
父亲从爷爷那里继承来的仇日情结,楚鸣可以理解。
父亲想圆爷爷的梦,楚鸣也可以理解。
但理解归理解,这并不意味着楚鸣愿意放弃东大教授,去上讲武堂。
为了躲开父亲不胜其烦的唠叨,这些日子以来,楚鸣一直住在东大的公寓内,很少回家。
“笃笃笃!”
坐在桌前沉思的楚鸣,突然听到轻轻的敲门声。
不用问,这个时候来的,肯定是自己的母亲。
楚鸣不回家,父亲无法再唠叨他,只有干瞪眼的份。
但母亲就不同了,儿子不回家没关系,她可以大大方方来东大看望儿子。
当然,母亲每次来,都少不了给楚鸣带一大堆好吃的。
打开房门,映入楚鸣眼帘的不是母亲,而是俏丽可爱的韩凤。
“茉莉,你怎么来了?”楚鸣一脸的诧异。
韩龙与熊辉为楚鸣接风那次,他在中街的白肉馆见过韩凤。
韩凤的变化让楚鸣啧啧称奇,那时楚鸣知道韩凤在读大学,具体是哪个学校,他并没有细问。
到东大后,楚鸣惊愕的发现,韩凤竟然是东大理学院的学生,而且是化学系的。
韩凤的惊愕程度,丝毫不亚于楚鸣。
每当楚鸣在讲台上讲课的时候,韩凤都觉得好笑,经常刮自己鼻子的那个男人,竟然成了东大的副教授。
楚鸣来东大之前,韩凤觉得东大的生活,是那么的索然无味。楚鸣出现后,似乎这一切都有了变化,东大的生活在韩凤看来,突然有了一些乐趣。
韩凤的变化,楚鸣当然不知道。但韩凤的举动,却让楚鸣苦不堪言。
有事没事,韩凤总喜欢来楚鸣的公寓,时常问一些问题,让楚鸣哭笑不得。
“你是不是已经忘记惠子姑娘了?”
“惠子姑娘还会和你联系吗?”
“假如有一天,惠子姑娘来找你了,你该怎么办?”
若换作别人,楚鸣早就板下脸,将她轰出去了。
可是,韩凤是韩龙的妹妹。楚鸣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耳根自然也就无法清静了。
韩凤调皮的瞅着楚鸣:“我怎么就不能来?”
楚鸣叹了口气:“你说你,好不容易放一天假,也不回家去陪陪你爸妈,跑我这里来干嘛?”
韩凤一撇嘴:“你不也没回家吗?”
“我和你不一样!”楚鸣没好气的说。
“有啥不一样?”
楚鸣无语,他觉得跟韩凤较劲,实在没什么意思。
“怎么?你不打算让我进去?”韩凤得理不饶人。
“进来吧!”楚鸣拿韩凤也没什么办法。
为韩凤倒好茶,楚鸣坐在她对面:“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韩凤似乎要把胡搅蛮缠进行到底。
“那好!你在这待着吧,我有事要出去!”楚鸣作势,起身欲走。
“别走呀!我真的是有事来找你的!”见楚鸣要走,韩凤急了。
“什么事,说吧!”楚鸣停了下来。
韩凤无奈,只得对楚鸣说:“我哥让我告诉你,今天晚上七点,他和熊辉哥在老地方等你!”
“唔!我知道了!”楚鸣点点头,双手抱在胸前瞅着韩凤,“还有事吗?”
韩凤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楚鸣哥,你真的这么烦我吗?”
楚鸣不为所动,反问韩凤:“你说呢?”
见装可怜没有效果,韩凤眼珠一转,又对楚鸣说:“楚鸣哥,你把惠子姑娘的照片给我看一眼,我马上就走!”
楚鸣不知道韩凤又要耍什么花招,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她。
韩凤低声下气的哀求:“求求你了,楚鸣哥,我就看一眼,看一眼我保证马上就走!”
楚鸣被韩凤缠的没办法了,只好将惠子的照片取来,递给她:“说话算数,看完了就赶紧回家去1”
韩凤赶忙点头,接过了照片,仔细端详起来。
过了好一会,楚鸣不耐烦了:“你到底有完没完,不是说看一眼就走,这都看了多少眼了?把照片还给我,赶紧……”
楚鸣话音末落,门外又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