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在准备完材料,静静的现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山脉与灯火下的城市。
老旧的塔钟悠悠的敲了十一下,示意着子时的来临。张邵苧回到屋里,接了小半杯水,用刀割开手掌,随着血的滴入,水的颜色越发鲜红,看够浓度了,邵苧才用纱布把伤口扎好,轻轻铺开黄纸,拿出毛笔沾沾血水,在纸上画符,写上唐柯的名字后,喊来了身后的张猛。
“小猛,把唐柯搬出来,平放在地上,把地上的蜡烛分四个方位摆在唐柯身边,之后来阳台帮忙。”
张猛力气虽然大,可是唐柯块头也不小,勉强背了出来,平放在地中央,摆好蜡烛,点燃之后,就去阳台帮忙。邵苧递给张猛一个木鱼,仔细叮嘱。
“一会儿我点着符你就开始敲,五六秒敲一下,敲一次叫一次唐柯名字,我不让你停千万别停。”
说着,从碗里抽出一根长棉线,一端小心翼翼的连在唐柯手腕上,另一段则拴在阳台上。邵苧拿出打火机,现在阳台栏杆上,点燃了手中的符咒,张猛见状,立刻敲响木鱼,同时喊了一声:
“唐柯!”
夜依旧那么静,除了邵苧手里的符纸越来越小之外,其它什么也没发生。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张邵苧重心不稳,差点摔了下去,手中的符也险些熄灭。张邵苧赶紧蹲下,护住火苗,等火苗恢复了之后,才又站了起来,向天空扔了出去。
正好飞到空中,符纸正好化为灰烬,随风飘摇,一点点飘到城市里的每个角落,张邵苧松了一口气,轻轻的碰着血线,念着。
“阴差之名,请以魂返。”
话音刚落,突然,屋子里的蜡烛火焰跳动了一下,熄灭了。紧接着,血线开始跳动,并且,振动幅度越来越大,甚至发出了“铮、铮……”的声音,张邵苧轻笑一声。
“你终于来了,我可等的你好苦啊,唐柯!”
突然,又灭了一根蜡烛,线跳动的越发厉害,等到最后蜡烛熄灭,血线突然又恢复了平静,张邵苧立刻叫停了张猛,同时快速冲到屋子里,切断了唐柯手上的线。
“猛子,你去接一杯冷水,我看看唐柯情况。”
张猛听命,立刻接来一杯冷水,邵苧接过来,直接泼在了唐柯脸上。唐柯一受刺激,立刻坐了起来,睁开眼,却目光如死水。张邵苧铺开纸,用毛笔沾了一些剩下的血水,合十作福,边画边叹
“唉,魂魄虽然回来了,可是受惊吓程度太大,现在还魂不附体,只能先用符纸镇压一下,让他好好睡一觉,明天再看看情况吧,今天晚上咱们两个只能守在这里了,好在我买了酒菜,可以唐柯没有这个口福喽。”
说完,将画好的符咒卷好,点燃,在唐柯年前绕了几圈把灰收起来包好,放在唐柯口袋里,将唐柯扶进卧室,让他睡了。二人出来,拿出酒菜,开怀畅饮。二人虽为兄弟,可是各有工作,难得想见,都很高兴。而唐柯也一夜平安,一晚上就这么安全的过去了。第二天一早,唐柯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走出卧室,看到宿醉未醒的两人全然不知晓情况,上前拍拍二人,玩笑道
“嘿,你们两个也太不仗义了,强入我家喝酒还不带我。”
二人一下清醒过来,看向唐柯。
“唐柯,你恢复怎能样了?”
“什么恢复,恢复什么,你们两个喝多少啊!”
邵苧想了想,说道。
“小柯,今天别出门,晚上等我们过来,记住,千万别出门,也别想这两天的事,晚上等我们,先走了。”
说着,邵苧收拾一下东西,放在墙角,嘱咐几句就离开了。邵苧先去了医院,包扎一下伤口,又去了他哥叶勍家,拿了几件东西,便各自回家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