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家镇是上千口人的大山镇,以白姓和李姓为主,还有其他一些小门小户的杂姓。这其中,就属白姓的老白家势力最大。
白毛就是仗着这几重身份,横行惯了,在这地方有恃无恐。
我喝了他一声:白毛,你知不知道动私刑是违法的?
白毛瞥了我一眼,回答说:我知道,但这里是白家镇,这个小娘皮犯了忌讳,就得按这儿的老规矩办她。你敢放开她试试,信不信把我你们全家都办喽。
“你——”我顿时就觉得怒火中烧,可是我真不敢。
白毛这种人,是这里的一霸,说的出来就做得出来。况且杨秀秀的确是犯了镇子里的忌讳,此刻我敢放杨秀秀,今晚我们家就要遭殃。
在这种穷山恶水的地方,规矩比法大。杨秀秀的确是触犯了老规矩,我想帮她,可没人会帮我。
我咬咬牙,忍了又忍,扭头对杨秀秀嘀咕道:先忍一个下午,晚上我偷偷放你走。
我怕白毛听到,说完赶紧就离开了。
下午我到九叔公灵前收了一个下午,晚上回到家,我心里就开始翻腾起来。
一方面是我的良知谴责我,不该眼睁睁看着杨秀秀被人折磨。另一方面,我有点儿不太想招惹白毛这样的地头蛇。
但我骨子里是个说了就要做的人,白天我许诺了要放杨秀秀走,就一定要做。
我瞪眼耗到十一点多,眼见夜深人静了,于是偷偷起来,朝老祠堂那地方摸了去。
山村不同于城市,十一点多钟,人们基本上都已经睡熟了。
我趁着月色一路摸过去,走了不到一半儿,忽然就看到前面有几个人影。
我吓得赶紧缩到一个角上,心里突突直跳。
不大一会儿工夫,我就看到四五个人,抬着一只麻袋,正在偷偷摸摸地往前走。
麻袋里的东西还在挣扎,似乎是个活物儿。
清冽冽的月亮光照下来,我一眼就认出了那几个人,就是白家镇的几个痞子流氓,带头的就是白毛。
这几个人没少祸害四邻八村,他们这么晚了还抬着一只麻袋,指不定又去偷谁家牲口了。
我暗暗啐了一口,没敢动。
等到那些人全都走远了,我才重新爬起来,赶到了老祠堂前面。
可是等我到那儿的时候,就傻眼了,木桩子还孤零零地杵在那儿,但是杨秀秀的人却已经不见了。
我怔了一下,随即就想起了刚才白毛他们抬的那只麻袋,心里隐隐觉得事情要糟。
想着,我就朝着他们刚才走的方向赶了过去。
我一路寻找,就到了九叔公的灵棚,听到里面隐隐有动静。
照理说,死人之后,除了至亲之外,晚上是没人会待在灵棚。
可是九叔公是绝户,没有儿女,所以不会有人半夜守灵,这里面的动静又是怎么一回事。
想着,我推门就进。
可是一开门,我就看到一幕难以置信的场景:杨秀秀赤裸裸地躺在地上,白毛正在从她的身上爬起来。
我一看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大吼一声:白毛,你个畜生!
说着,就要冲过去揍他。
结果还没到他眼前,就被另两个人给拦住,架了起来。
白毛起身穿上裤子,随后一脚蹬在我小肚子上:小兔崽子,你他妈鼻子倒是挺尖啊,这都闻到味啦。现在哥几个吃饱了,剩下一口留给你啦。
说完带着那几个人扬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