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意外或蓄谋对林家人而言,并无实质性的差别,他们只执着地认定一点,那就是如果不是梁璀错的父亲,便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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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滉在旁边,梁璀错多少觉得不自在,她看了下表,盎然那边还有大堆的事在等着她处理,她不能久留。
她站起身,收拾了下东西,跟林滉说了再见。
见过梁母后,再看梁璀错,林滉只觉得愈发心疼她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哪怕再做不成恋人,这条路他也不想放任她一人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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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璀错把资料归还给前台,前台拿出登记本来叫梁璀错签字确认离馆时间。
梁璀错潦草地签下自己的名字,随意地向上扫了几行,愣住。
在她上方,赫然写着许名扬的名字。
再一看日期,梁璀错更是疑虑丛生,那是在她出事后不久。
如果真如许名扬所说,他对那段往事一早便有了解,是在偶然得知了林滉的身份后,才开始蓄意做破坏,以期瓦解盎然,也让他们分开的话,那为什么他还会来查阅和当年有关的资料呢?
梁璀错越想越觉得怪异,再去回想当时许名扬给他的解释,她只觉得漏洞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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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滉伏在桌前,继续翻看旧报纸,但并无什么收获。
他捏了捏自己的脖颈,停下来,随意的翻看了报纸上的其它新闻,当作休息间隙的消遣。
人明明是奔着未来而去,却总要被过去所牵扯。还真是叫人无奈。
林滉牵扯出一个苦涩的笑,不经意的扫视下,却看见一个有些眼熟的名字——许智。
他当下在脑海里开始搜索,终于想起来他是谁了。
许名扬和许茗瑗的父亲,也是梁璀错的姨夫。
再看新闻,林滉不由唏嘘。
报纸的这一面,记录下的是他和梁璀错两家的被拒,另一面,印着的则是许智意气风发的面容。他荣获了那一年木城‘青年企业家’的殊荣,手里握着奖杯,笑得很灿烂。
林滉叹气,又往前翻了好多页,惊异的发现,这一张报纸里,也有跟许智相关的报道。
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有点丧,创办的新达生化股份有限公司正身陷非法排放有害液体的新闻当中。
既然这样,他怎么还能获得‘青年企业家’的荣誉?
林滉起了疑惑,顺着这则新闻往下一页页翻阅。
很快他便发现了后续的相关报道。
说经过调查,新达并不存在非法排放废液的情况。
跟上一篇报道不同,这篇报道寥寥几段,只强调了结果,对过程几乎是一笔带过。
可林滉却也不能因此去挑毛病,他将报纸合上,全当那是一则无聊的八卦新闻。
但静下来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原本他只当许智是一个上门女婿,可现在一看,他颇有能力,也颇有作为,那么为什么会放弃自己的事业,去振华外贸呢?
这么想着,林滉当即打开电脑,在资料库中输入关键词新达和许智,发现早在1998年底,许智便将自己的股份全部转让,退出了新达。
他是创始人,却退出了自己一手创办的公司,还真是叫人意外。
不管怎样,林滉已经对许智以及新达生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随即又调出了好些相关资料,开始细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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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梁璀错找到了许名扬,开门见山的问他在隐瞒些什么。
许名扬愣住,表情僵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梁璀错将她的疑惑道出,“你了解我,只要你说出实情,我便不会再跟林滉有纠葛,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你却不肯做,反而大费周折,甚至不惜犯错。”
许名扬:“不止这些,我说过,我不希望你再做环保。”
梁璀错:“可你却没说过,其实你事先也并不了解有关我爸爸和林滉爷爷的那场意外,还专门去查了资料。”
两人针锋相对,忽然梁璀错的一句话把许名扬说到沉默。
梁璀错稍微平复了下情绪,又接着说:“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我把你当做最亲近的人,到现在我仍相信你不会是要害我。”
“如果你真的相信,就没必要再问。”
许名扬仍是逃避,梁璀错一声冷笑,“没必要再问吗?我和盎然那么多成员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努力,在这背后支持和帮助我们的人和企业,还有我们对苏芒哈周边乡民的承诺,你用一句为我好,没必要再问就可以打发了吗?许名扬,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自大和自私了?”
这般责问下,许名扬情绪不稳了,“我是自私自大,所以你也别再想着能从我这里问出一些什么了。你只要记清楚,我就是不允许你再做跟环保有关的事情,也不允许你再和那个林滉有交集!”
“你……”眼前的人已经变得无比陌生,梁璀错向后退了两步,决心结束这无谓的争吵,“我不会再问你,我会自己去找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