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咱们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妥?”
院子里,无涯挺拔的立在一旁,江浅夏跟长在椅子上一样慵懒的躺着,往嘴里塞块点心,又摸摸自己好像有些凸出来的小肚子,惆怅的叹了一声。
“我管他妥不妥的呢,我都出来多久了?要是不想方设法的先把高丽解决了,我难道还真傻兮兮的在扶桑等个天荒地老?”
眼角含笑,无涯轻咳一声,清冷道:“可是主子,你虽然贵为将门大妇,按理说也是不能左右军中之事的。”
“况且还是在这种时候主动挑起战争,若是被陛下知道了,怕又要怪罪下来。”
猫儿似得翻个身,侧着睨着无涯,江浅夏满脸无辜的道:“我左右的是高丽的军中之事,陛下管的再宽,也不能管到高丽军中来吧?”
“至于我大乾的边军,我到现在为止就有一封没发出去的信,还是出于一家人的关切,准备告诉他们神威军要偷营,让他们防着点儿,这都能怪罪下来的话,就没天理了好吧?”
“就算边军有所防备,只要开战,死伤在所难免,主子难道不会心痛?”
无涯的这个问题颇有些尖刻,江浅夏沉默了一瞬,又挠了挠脸。
“不都说慈不掌兵吗,虽然没心没肺了点,但我在北疆和滇州已经见多了生死。既然他们现在是大乾的兵,上了战场就要有为国家赴死的觉悟,这是他们的使命。”
“哪有不死人就能结束的战争?我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减少他们的伤亡,其他的,只能听天由命了吧。”
无涯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轻声道:“主子还是心太软,否则只要在高丽掀起饥荒,那神威军就真的再无退路了。”
“不,你错了,没有退路的狗敢和狼一战,但吃饱喝足的老虎,却可能在饿狼面前退避。”
神情冷漠下来,江浅夏摸着下巴淡淡道:“金在泽不是个敢破釜沉舟的枭雄,若对上的是贺鲁,我自然要先搅的他后方鸡犬不宁,但金在泽……呵,他还不配让我昧着良心下狠手。”
瞪无涯一眼,江浅夏有些烦躁的把印信和密信扔给他,不耐烦的挥手,“得了别试探我了,快去快去,边军只会认你,也只有你去送信我才放心。”
“记得,把信送到之后就直接过边境回大乾,我今晚就差不多收拾东西准备带着人跑路了,坐船回到青州转道北上,我就先不回京,去一趟北疆再说。”
“最近心跳的有点厉害,老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不过去看看我不放心。”
无涯有些不以为意,只当自家主子离开古将军太久太过思念,有些不喜的哼了一声,再三叮嘱了她注意安全后,才悄悄消失。
无涯走后,江浅夏一直在院子里趟到了太阳落山,气温降了下来,鼻子微痒的打个喷嚏,江浅夏才诈尸一样的缓缓坐了起来。
“各地的人都准备好了吧?”
鬼奴从阴影处走出来,恭敬道:“回主子的话,所有赌场的掌柜和伙计都已经准备妥当,今夜入夜后,便会从高丽的各个港口和接壤的百济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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