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赫本是不愿拿出气势来吓春杏,但他知道,小妹对这小丫鬟太宠爱了,让小妹来提点这丫鬟怕是不行的,这个时候,也只有他这个当兄长的站出来充当一次恶人了。
楚赫虽说生的俊美,但是气势全开的时候浑身上下的歃血味道连正常男人见了都害怕,更何况是春杏这样的小丫头呢。春杏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眼泪吓的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怎么会让向来对下人宽和的世子爷动了这么大的怒火;这个时候小姐又不在,万一世子爷一怒之下将她打一顿撵出王府
,那她以后可该怎么办。春杏越想越伤心,到最后,竟是隐隐的哭泣起来,拖着哽咽不断的嗓音,道:“世子爷,奴婢自幼照顾在小姐的身边,从来不敢怠慢小姐一分,自问尽心竭力,如果奴婢真的做错了事,还请世子爷明示,奴
婢一定会认真改正,只求世子爷不要撵走奴婢;奴婢已经没有了家人,除了小姐的身边,奴婢不知道该去哪里。”
当年春杏是被父母卖进王府的,如果不是碰见了母亲,恐怕这小小的丫头不会过上今天这样舒坦的日子。
可是同情归同情,楚赫还不至于为了一点同情而失去了自己的原则;眼下看春杏哭的声泪俱下,虽说有些动容,可脸色还是不太好。“本世子若不是看在你多年来照顾在月儿的身边,月儿又极为看重你,你真以为自己能留在今天吗?春杏,月儿从小就是个懵懂娇憨的性格,当年母亲与父亲也是看你聪明伶俐这才将你送到月儿的身边,一
来陪伴她,二来时时能够提醒她;可你,是怎么做的?”
春杏抬起满是泪的小脸茫然的看着楚赫,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了什么地方,她只是一心照顾在小姐的身边,以为只要尽心尽力的伺候,就是尽责了呀。
看这丫头真的到现在都懵懂无知着,楚赫也不再勉强她去反思,而是主动提出来。“月儿的性格看上去和善,其实骨子里却是极为倔强,她跟太子相处,本世子相信以太子的为人,只要月儿不做过分的事,他就能好好地宽待她;但是当局者迷,月儿很多时候会在不住不觉得情况下越过太子的雷池,而这个时候,你身为她身边最亲近的人,你不阻止她、安慰着她、点醒着她,反而还有一点煽风点火的架势;春杏,你要记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是什么大小姐,你只是月儿身边的丫头,做好
丫头份内的事才是你要走的路,若是出格了,本世子就容不下你。”
经过楚赫这么一说,春杏立刻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顿时面露恐慌之色,不断地朝着楚赫磕头。“世子爷明鉴,奴婢从来不敢将自己看成是小姐,奴婢承认有的时候是有些言语不当,可是奴婢之所以会这样,也是心疼小姐,想要顺着小姐;世子爷,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请世子爷
给奴婢一个机会,奴婢一定会改正的。”
看着面露恐慌之色的春杏,楚赫知道自己的威慑算是做到了。
其实,他也算是个宽厚的主子,对待下来从来不曾苛刻过,但是有的时候,有些下人会在主人的宽厚中望乎所形,甚至都敢骑在主子的头上。小妹喜欢独处的性格造成她没有多少朋友,身边难得有一个还算贴心的春杏,他也不愿意将事情做得太难看,让小妹伤心难过;可是,必要的敲打必须存在,在他看来,当一个宽厚主子固然重要,但跟小
妹相比,却是要显得微不足道许多。所以,他才会对春杏使出了几分的厉害,就是在警醒着她,不管是靖北侯府还是凌王府,亦或者是以后的太子府邸,她都要看好自己的身份,万万不能再做出糊涂不自知的事;不然,等下次,他可不会这
么好说话。楚赫抬一抬手,示意春杏起来,语气不似先才那样严厉,道:“知道自己错了就好,春杏,你自小生活在靖北侯府里,应该知道靖北侯府的规矩,也该知道本世子和老侯爷的手段,看在你这次是初犯,也是
看在你这些年来兢兢业业照顾小姐的份上,本世子给你一次机会;但是如果有下一次,你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靖北侯府虽然对下人好,但是对不懂事、不听话、欺主的下人也是下狠手不留情的。
春杏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忙点头应是:“世子爷请放心,奴婢以后再也不敢越举,必当好生伺候小姐,帮助小姐在凌王府里安稳的扎根。”
见这丫头还算是个明白的,楚赫点了点头,说:“好,本世子就看你的表现;好了,你快去照顾月儿吧,记住,这个时候你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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