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太高兴,可没想到这殿下竟是什么话都不说也就罢了,还真的乖乖地听了春杏的话走出殿外;瞧那架势,分明就是不管太子妃娘娘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同意纵容。
一时间,雀薇宫上下伺候的宫侍们都在心里悄悄地敲起了一阵小鼓;早就知道太子与太子妃感情深厚,可没想到已经深厚到了这种地步。
竟然能够纵容太子妃娘娘这般胡折腾,而且,还不止是纵容太子妃,连太子妃身边伺候的丫鬟都这样骄纵着。
大伙儿的心里都暗暗觉得情况可能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好,恐怕这忽然到来的太子妃不会是个简单的善茬。
周嫣然看见赵凌被带离出雀薇宫后,再也克制不住心底的怒火,一下就将自己的手从楚星月的手中抽出来,提着裙子,头也不回的走回内殿,瞧那走路有气势的样子,哪里还有一分刚才的娇弱。
看着周嫣然的背影,楚星月冷冷的笑出声,腹诽着: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看吧,这就把本性暴露出来了。
楚星月慢慢跟在周嫣然的背后走进了内殿,看着站在殿内朝着自己投来不善眼神的周嫣然,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刚才摸她的手,道,“不演了?刚才演的不是挺好嘛。”
见自己的计谋被拆穿,周嫣然也不遮掩,而是同样冷笑着看向楚星月,道:“看不出来你现在道行是越来越深,连太子被你迷的晕头转向。”
楚星月像是听见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似的,捂着嘴巴就呵呵笑起来。“我的贵妃娘娘,你的这句话是个病句吧;我是太子妃,是赵凌的妻子,我们夫妻恩爱、鹣鲽情深,怎么到你嘴里,我就成了那专会勾人魅惑的狐狸精了?哦对了,就算本宫是狐狸精,但对太子来说,本宫也是他身边名正言顺的狐狸精,大魏的律法上可没有一条写着不准妻子跟丈夫感情好吧;反倒是你,上不得台面的计谋你耍了一出又一出,周嫣然我问你,你到底在玩什么?难道你就真的这么耐不住寂寞
,想要勾搭男人不成?退一步讲,行,你想勾搭谁我都不管你,但是,你要是还敢再来打赵凌的主意,那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下手不留情了。”
周嫣然的脸色白了又白,冷笑着看着面前明艳动人的楚星月,“以色侍君,你真觉得自己可以长久的得到他的爱吗?女人的美色可是稍纵即逝,等你哪一天年老色衰,就等着被抛弃吧。”
楚星月再次捂着嘴笑出声。“关于本宫是不是以色侍君,这就不劳烦贵妃娘娘你来操心了,因为这是个很有深度的问题,等你什么时候也能以色侍君了,咱们再找机会一起探讨探讨。还有,你不必担心我会不会年老色衰,因为在我色
衰之前,你就已经先老了;贵妃娘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比我大,是不是?长辈?!”
周嫣然真的快要被楚星月给气吐血了,整个人都因为楚星月的话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如果不是及时扶住身后的桌沿,恐怕她真的会被楚星月气的一头栽在地上。看见周嫣然被自己气的连站都站不稳,楚星月的心情终于美妙了起来,“贵妃娘娘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毕竟以后青灯古佛的日子可是不好受的;如果没有一副好的身子骨,恐怕会熬不过接下来数十年的漫漫
长夜。”
“本宫今日言尽于此,还请贵妃好好休息,本宫告辞。”
看着楚星月像是一只斗胜的公鸡似的抬头挺胸朝着外面走去,周嫣然实在是气不过,冲着楚星月的背影大喊。
“你真觉得本宫有一天会被送出宫去吗?告诉你楚星月,本宫不会离开这里,太子他舍不得本宫。”
楚星月冷冷回头,看着至今都在做白日梦的周嫣然,“现在是白天,你可以做做美梦,但是听我一句劝,美梦做多了是会产生幻觉的,人不能活在幻觉里,不然就会变成一场笑话。”
“笑话?哈哈哈!楚星月,你真觉得只有本宫是一场笑话吗?你要是不信,你大可去问问太子,问他可会送我出宫?”说着,周嫣然就自信的站直了身子,两只泛着亮光的眼睛像趴在草丛中游走的毒蛇,冷津津的看着楚星月,继续道:“楚星月,天底下的男人都是好色的,美人对他们来说只有多多益善,就算是太子也逃不过这条铁律;他现在的确是对你情深义重,可是,男人的情深能坚持多久?今日本宫掉进太液池,你可知道他有多紧张;本宫相信,就算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本宫的阴谋,他也会跳下来救本宫,因为他根本舍不得我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