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怎么做?”
赵煊冷笑着看向姜氏:“那就要看母后想用什么办法让儿子得到这一切了。”
姜氏眼神中的情殇渐渐消散,她也渐渐地冷静下来:“如今本宫算是看出来,你父皇是不会将皇位传给你了,我们又跟赵凌闹到了今天这一步,如果我们不采取主动,等待我们的绝对不会是好下场。”
赵煊细细的听着姜氏说着,因为他能肯定,对于权势的欲望,这个女人比他还要贪婪渴求。
“既然你父皇不肯给,我们就只能抢了。”
赵煊似笑非笑道:“哦?母后准备怎么抢?”
“就像你说的那样,如今整个京城,只有你最有资格坐在龙椅上,他赵凌就算如今的势头正是如日中天,可他不在京中,就掌控不了这里;而这些,正是我们的优势。”
赵煊看着姜氏:“母后的意思是,你想逼宫?”姜氏的眼神里迸射出狠毒:“这些,都是他逼我的。这么多年来,本宫一直都在等着他回心转意,本宫看着他在不同的女人身边周旋,看着他一个接着一个的宠爱着别的女人,本宫告诉自己,再等等吧,或许过段时间他就会明白,谁才是最跟他合适的女人;可今天本宫总算是从梦中醒来了,这些年来的痴,这些年来的等,都成了一场笑话;原来,他早就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本宫,他就算是去找那些跟他
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女人,也不愿意再回到本宫的身边;既然如此,本宫又何必将时间花费到他的身上,去等待一个永远都等不到的答案。”
赵煊觉得,姜氏绝对是他在这世上见过的最狠辣的女人。
能看的出来,她对父皇是真心真情的,可是一旦她发现自己真的得不到回应的时候,她就会将自己的感情毫不犹豫的收回,而且,将自己所爱之人置于死地。
这样的人,与其说她爱别人,不如说她更爱自己;看来他必须要小心一点,不然早晚有一天,他也会栽在姜氏的手中。“母后真是果断决绝,儿臣愿意听从母后的调遣;不过,在这儿我有一句话要提醒母后,赵凌虽然在路上,可他在京中还有一些势力,我们必须趁着他在未回来之前尽快将所有的事都处理好,控制住他留在
京中的人;等他回来,再将他一并解决,整件事才算是尘埃落定。我们绝对不能给他留下任何可以苟延残喘的机会。”
抡起狠辣,姜氏绝对比赵煊更狠:“你放心,既然决定放手去做,本宫就不会给他们留后路,当然,我们也不会有后路;此事过后,不成功便成仁,本宫一定会送那个贱种去见他下贱的母亲。”
“好,那儿臣就现在这里预祝母后成功了;但母后,在这整件事情中,最重要的是去做什么,想必母后应该清楚吧。”
想到那个自己用全部的生命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姜氏的心还是隐隐作痛着:“本宫知道,这件事本宫亲自去做。”
赵煊很清楚姜氏要去做什么,虽说在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忍,可是为了自己的大计,他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在永和宫中,赵煊仔细的跟姜氏商量了他们共同的计划,最后,二人的脸上都同时露出贪婪的狠毒。
他们觉得他们此刻就像是游走在钢丝绳上的两只蚂蚱,一面是至尊权势,一面是万劫不复,他们必须万分小心谨慎,务必要将所有的潜在与显性敌人,全部都消灭殆尽。
自古为皇为帝者,哪一个不是踩着自己亲人的骨骸一步步的走向那个至尊位置,只要他成为这天下之主,谁还敢说他是谋逆?百年之后的历史,谁又敢评判他的错与非?
纵观这千年史册,哪一个王朝的历史不是由真正的胜利者来书写的?!胜者,就是王,败者,就是寇。
在赵煊来到永和宫跟姜氏密谋的时候,一直小心守在永和宫外的一个小宫侍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朝着雀薇宫的方向急奔。
待见到后宫里排名第二的女主人时,小宫侍跪在地上,恭敬的将自己的所见汇报出来:“贵妃娘娘,今日煊王殿下匆匆进宫,与皇后在永和宫中说事,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都未出现。”周嫣然听到这声汇报,玩着自己修剪漂亮的指甲,“大白天的,将宫门紧闭,跟自己名义上的儿子在宫中神神秘秘,皇后若是心中没鬼,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呢?奇怪!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