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睿王侧妃,又怎么打入璟叡初的阵营?这婚礼必须办!
路笙箫也不恼,换了只手托着下巴,眼睛依旧闭着。
“她路玥朦如今清白尽毁,自己也承认勾引姐夫。按照古法,早应送她去浸猪笼!现如今王爷仁慈心肠,娶了这被玷污的女子,又怎么能大肆操办?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这话说的漂亮,既坐实了路玥朦勾引睿王的罪名,又夸赞了王爷的宅心仁厚,再加之恐吓。真可谓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哼,陆大将军,这第二条,你答应,最好,不答应?那也得答应。你们既专门前来征求我的同意,必是有所惧怕。我路笙箫也不是傻子,白白就这么如路玥朦的愿。
“这……”
“你就真的不肯给一个婚礼?她毕竟是你妹妹!”
路将军仍不死心,语气更是咄咄逼人,仿佛路笙箫做了什么罪不可赦的事情。
“她是我妹妹,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是谁?我如今身为王妃,自是要为这皇室的脸面着想。路玥朦的破事现在闹得人尽皆知,你叫我如何给她像样的婚礼?”
说道皇室脸面,路笙箫竟激动的拍了下桌子,睁开眼,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进将军心里。
好,很好,你这逆子竟然用皇室压本将军!早知今日,当初就该任你被毒死,省得碍手碍脚。
路笙箫隐隐猜到路将军眼中的懊悔是为了何事。她眉头微挑,似是还给路将军四个字:何必当初?
“哼!那你这第三条怎么说,你们二人本是姐妹,同样的排场自然会拉近你们的距离,加深你们的亲情,相互扶持,又为何不行?”
路将军气急,感慨这逆子的气势,让他不禁有几分忌惮。可他毕竟是一国之大将,久经沙场,战功煊赫,那丝丝的怯懦不过一闪而过。
路笙箫以为他要作什么长篇大论来说服自己改变条件,却不曾想她说出了这样一段漏洞百出话。这老家伙是被自己气糊涂了吧?嗯,一定是。
“姐妹又如何?在将军府中,我是嫡女,而她不过庶女。她若真成为王爷的妾,那在王府中,我是正妃,她不过一个侧妃。试问这种种,她又如何能与本王妃拥有相同的排场?”
看到路将军闪烁不定的眼神,路笙箫便知道她自己完胜,又趁胜追击。
“难道,父亲大人想要改朝换代,废了这等级尊卑之制么?”
这最后一句话,不仅深深打击了路将军的内心,更是震撼到璟叡初。
几百年来的章法制度,怎可说改就改?如今皇帝没有提议改变,他们这些君下之臣却叫嚷的改制,轻则革除官籍,重则诛灭九族。谁能担当得起?
当然这话也不能乱说,冤枉朝廷重臣,也是一项大罪。路将军确实要求姐妹二人不同身份同排场,路笙箫这么说出来也算不得冤枉。
“箫儿,为父……为父没有那个意思,万万不可胡言!”路将军再也没了之前的傲气,连愤怒也提不起来,态度也软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