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来,书房聊两句。”
李知悦神情有个紧张拘束,一颗心惴惴无处安放,抿嘴唇不语。
李知前抚了下头顶,扫她一眼,似笑非笑说:“瞪什么瞪,我又不会吃了他。”
李知悦收拢思绪,双手合十做了个拜托的姿势。他故意敛起笑容,吓唬说:“这个不好说,得看我心情。”
说罢请何东进书房,顺手把房门带上。何东最近进步斐然,家里老一辈还有些面子,四处有人打点,一切资源都比较高质量。
不过李知前却不希望他做得太大,有时候公司太大了忙,接触的形形色色也越多,感情纵是固若金汤,对于曾经老实本分的人,万一功成名就想越雷池,反而容易较真,抛妻弃子不负责任。
不过眼下需要到的地方,与其等他过来请求,不如做顺水人情主动援助。
吃饭前才出来,不知道讨论了些什么情,气氛还算融洽,面上表情各异,一个饶有兴致一个云淡风轻。
吃过饭李知悦摆桌子打麻将,惋惜说:“家里阿姨不会玩,我买回来这么久也就摸了两次,今晚好不容易人全了,不得玩两把。”
简兮看见这东西就发怵,摆手说:“我不会玩。”
“是玩得不好还是不会玩?不会玩没事,我哥出去打电话了,三缺一,你配个手吧。”
还真是赶鸭子上架,不玩不行。洗牌之前简兮还在犹豫,李知悦言辞凿凿地保证:“来吧,嫂子,别怕,不来赢钱输钱那种,咱们就图消磨时间。”
简兮不好再推脱,只能坐下,她也就知道怎么个规则,会一些皮毛,跟李知悦不在一个水平。
头一场跟着跑,何东输给了李知悦,自觉拿钱,简兮默不作声看了几秒,心里暗暗叫苦,但又不好意思此刻退出。
随后几把实在是点背,眼看着立马胡牌,最后都失之交臂,全场下来只她一个人输,不是不小心点炮,就是他们三人中有人自摸。
出门没带几张票子,眼看着钱包瘪下去,有些心疼,见李母喜笑颜开兴致不减,又只能咬牙坚持。
盼了半天李知前才打电话回来,见简兮在麻将桌前端坐,脸蛋儿红扑扑的,神情有些愣怔,含笑问:“谁赢了谁输了?”
他们笑笑,各自清点了一番,李知悦赢了十来张,何东和李母不输不赢。虽然有几场牌不好,但是给来给去也都是简兮那几张票子来回流转。
他听了觉得有意思,拍拍她的肩膀,不仅不帮忙,还全然一副看戏的态度调笑:“你怎么一直输?抓牌之初,牌局就定下了,控制你输赢的,如果不是技术问题,基本上只有麻将桌和座次的事了。”
说到这里透过窗户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一惊一乍道:“坐南朝北,输到天黑。怪不得你一直不赢,不过这天儿也已经黑了。我看你八成要转运了,别急,慢慢来。”
话音还没落地,李知悦就喊了一声,“胡了。”
推倒牌看了看李知前,笑容满面地对简兮说:“不好意思啊,嫂子。”又说,“我看嫂子下一局肯定转运。继续玩、继续玩。”
简兮本来就对麻将没什么兴趣,低头理了半天牌尽是在输,有些萎靡不振,看了看钱包,心下一松,最后一张票子递给李知悦,揉着肩膀站起来想要让位:“我没钱了,不玩了吧……”
“那没事,”李知悦笑了笑,“支付宝还是微信?待会儿直接扫二维码转账。”
“......”简兮尴尬不已,正这时李知前却捏了捏她的手指,抬抬下巴暗示她寻借口走人。
顿了下,心虚地呢喃道,“那,那我去上个厕所,稍等一下……很快回来。”
说罢对李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推开椅子扯了扯衣服,低头去卫生间。
李知前等她离开,旋即弯腰坐下,抬手推倒牌说:“好久没碰了,手都生疏了,今儿也陪你们玩两把吧。”
李知悦不依,摆手说:“别啊,我手气正好,一换人准就变了风向了,不成不成。才输几把啊?都是自家人,这就舍不得了?”
他没有起身,淡淡地笑了下,见简兮还没回来,端着一本正经教训她说:“你以为简兮真不会玩?是故意让牌讨咱妈高兴呢,瞧瞧你,没眼色,全被你截胡了吧?搞得人家尴尬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