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孝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还是出乎本宫意料之外了,本宫
还想着这次曦贵嫔能和太后打个平手呢,没想到最后也是这么的不堪一击,最后还是跟太后低头了。”
冰巧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奴婢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太后娘娘也低头了,嫣嫔不是称病不出了吗。”
虽然谁都知道这是假的,今日一早嫣嫔还跑去了慈寿宫呢,可后宫众人还是要当作看不见。
贤妃嗤笑一声,道:“你说,同是谢家女,嫣嫔和太后差距怎么这么大呢,一个蠢的没边了,一个心机深不可测,嫣嫔但凡聪明一点,也不会做出这种招人厌的事,这
不是故意让皇上难堪吗。”
“嫣嫔是被人蛊惑了也说不定?”冰巧猜测道。
要不然怎么可能干出这么蠢的事情,以为凭着此事便可以拉下曦贵嫔,自己就能上位呢。
贤妃继续闭着眼,不以为然道:“管她呢。”
只要谢太后活着一天,嫣嫔一时半会的不会倒下,除非她自己作死,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
赵庆自知道后宫关于曦贵嫔的消息后,颇为犯愁,一直想着该怎么禀报给皇上知道。
今早嫣嫔称病的事,本来不算什么大事,不跟皇上说一声也无所谓,可现在又发生了曦贵嫔之事,想不说都不可能了。
这不,见皇上忙完政事,趁着用午膳的空档,他寻摸着赶紧将事情说了,再拖下去最后也是要说的。
赵庆腆着笑对坐在椅上的卫离墨道:“皇上,奴才有事情要禀报?”
卫离墨拿起桌上的茶盏,开口道:“说。”
赵庆:“太后娘娘让嫣嫔称病了。”
卫离墨顿时心中有了几分明了,这是谢太后通过禁足嫣嫔,向他示弱呢,也是对嫣嫔的另一种保护,想让他不要再开罪嫣嫔。
“朕知道了。”他沉声道。
赵庆咽了一口唾液,紧着头皮继续道:“奴才还有一事要禀报。”
卫离墨挑了挑好看的眉形,抬起一双凤目,注视着赵庆,沉声道:“你就不能一次说完,非要这么吞吞吐吐的。”
赵庆泪奔,他也不想如此啊!
不过,卫离墨也很快转过神来了,能让赵庆这么吞吞吐吐,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的事,肯定是曦贵嫔又做什么事情了。
他颇为头疼的说道:“说吧,曦贵嫔又做什么事情了?”
赵庆见他已经有了心里准备,这才大着胆子,道:“曦主子今早从凤仪宫请安出来,就去了慈寿宫,见到太后娘娘后,哭的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您,说您,”
赵庆说到此处有些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下去了。
想到今早他服侍皇上穿衣时,不小心瞄到皇上大腿内侧的那一大块青紫,他这会儿想哭死的心都有了。
曦贵嫔,您还能再会胡编一点不?
编瞎话也不是您这么编法呀,简直就是睁着眼说瞎话嘛!
卫离墨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且对赵庆没说下去的话,也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说吧,说朕什么了?”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保证听后不会想打死她。
“曦贵嫔说皇上昨晚到玉芙宫,狠狠训斥了她一顿,还把她骂的狗血淋头,她深感惭愧,过去是跟太后娘娘道歉的。”
卫离墨瞬间脸黑。
他什么时候训她了,还说什么把她骂的狗血淋头,她莫不是在说反话呢吧。
不知道昨晚是谁装了一晚的孙子,对她又是哄,又是说好话的,怎么最后还成了他骂她骂的狗血淋头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赵庆悄悄抬起头,偷偷瞥了一眼皇上的脸色,见他果然脸黑了。
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这件事情,现在已经满后宫都传遍了。”
卫离墨又重新端起茶盏,先大口的喝了一口茶水,稳了稳自己郁闷的心情。
要不是过会儿还有重要的政事要处理,他现在抬脚就想到玉芙宫问问她,他是怎么将她骂的狗血淋头的。
没事,等处理完正事,他有的是时间,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骂的狗血淋头。
放下手中的茶盏后,他对赵庆道:“行了,朕知道了。”
赵庆诧异,嗨,皇上这回挺稳得住啊,真是害他白担心一场,还以为皇上听了伤心的挺不住呢。
之后又想了想,也是,论谁时不时的被这么来上一回,承受能力怎么也会越变越强的。
忽然,卫离墨又想到一事,吩咐赵庆道:“对了,将刚上进贡来的那件白狐裘,让赵信过会儿送去玉芙宫。”
赵庆顿时愕然,他终于知道曦贵嫔为什么这么无法无天了,这是让皇上宠出来的啊。
人家刚打完左脸,皇上这边紧接着右脸就送过去了,曦贵嫔不上天才怪呢!
卫离墨看着赵庆愕然不已的神情,很想对他说,你想太多了,他只是想看看她,心虚不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