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悄地降临,东际山上白天的喧嚣已被夜的黑暗所淹没,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此时,东际山的人们大部分已进入梦乡了,仅白龙殿内仍然灯火通明,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叶问天正对着一面铜镜,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装扮。
没有人明白,接下来他要去干什么?
只见叶问天右手一指,房间里的暗道便立刻打开,他房间的灯都不灭掉,便从暗道溜出去了。
特殊时期,东际山巡夜的暗哨、明哨都布置得非常密集,但是叶问天并不想惊动他们,而是躲开他们悄悄溜下山。
叶问天这一行的目的地,就是太平武院。他要除掉善成虎和方卡这两个老贼,为死去的太平武院的师兄弟以及教习们报仇。
太平武院距离东际山有数千里地,要想在一夜之间赶到,就算叶问天借助洪荒之力以及行云流星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其他武者至少也得花上三至五天才能赶到。但是,叶问天想要做的事情,他就一定要去做,就算第二天赶到,他都义无反顾。
叶问天赶到山脚下时,他突然想起了神鹰。这要是有神鹰相助的话,那花不上几个时辰,就能赶到太平武院了。
他正想着,突然“唳……”的一声鹰叫声从夜空中传来,“神鹰!”他兴奋地叫了起来,此鸟真是认主神物,想什么就什么来着。
神鹰在叶问天头顶上盘旋着,说:“主人,上来吧,我们赶时间!你已经不是从前的你了,不用我飞到地上接了你吧?”
“好嘞!”
叶问天脚尖点地,便飞身坐在神鹰背上,朝太平城方向飞去。
仅两个时辰,神鹰便飞到太平武院的上空。
太平武院的一座辉煌的宫殿里,仍亮着灯,不时传出善成虎和方卡饮酒作乐的声音,当然还有陪酒寻欢的一些娇滴滴的女子的声音。
“哈哈,这一次,我善某拿下太平武院,方教习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啊!来来来,我敬你一杯!”善成虎笑着说道。
方卡正搂着一位穿着暴露的女子亲来亲去,善成虎向他敬酒后,他把怀里的女子往旁边一推,端起酒杯,笑道:“哪里,哪里!以后,还仰仗着成虎兄,哦,不,善大院长多多关照啊!”
“哎……咱俩还分什么院长不院长的,咱们是兄弟,以后你就是太平武院的副院长了,有钱我们大家赚。”善成虎干了一杯酒后,说道。
方卡也干了一杯,说:“以前,太平武院的学费太低了,改革以后,我们得把学费提上去,一定得把经济效益放在第一位啊。”
“好,咱俩都想到一块去了!再干!”
两人谈得非常投机,坐在一旁的女子不停地给他们倒酒。
突然,一个庞大的黑影从窗外飞过,善成虎和方卡面面相觑,不由得面露惊恐之情,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哎呀,不就是一只大鸟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看把你俩给吓的。”坐在善成虎旁边的女子急忙倒酒,说道。
那的确是一只大鸟的黑影,但是没带有一丝灵力波动,善成虎认为他们自己吓着自己了,便尴尬地笑道:“是是是,说得对,不就是一只普通的大鸟吗,多大点事?来来来,方副院长,咱们喝酒。”
“哦……哦……喝酒、喝酒!”方卡也觉得方才失态,不由得露出尴尬的笑容。
两人仰头喝酒时,一个黑影已鬼魅般来到他们的酒桌边。
这一次,善成虎和方卡着实被惊得不轻,两人本能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你……”
善成虎和方卡都指着叶问天瞠目结舌,他们都知道叶问天的厉害,四条腿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其余四名女子陡然见到眼前的男子,也被惊得吓破了胆,惊叫一声,分别躲到善成虎和方卡身后。
“怎么样,这太平武院的酒还好喝吧?”叶问天冷冷地道。
“叶问天,你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还敢跑到太平城来。你知道不知道,只要我叫一声,林城主就会立刻带人来缉拿你归案?”善成虎定了定心神,吓唬叶问天道。
很显然,善成虎还不知道,叶问天到底被不被定罪,还要等一个月后再定。
“林耀辉来了更好,我正愁找不着他呢!知趣的,就连夜收拾包袱回你的蓬莱岛去,否则你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去了。”叶问天念及善成虎是善思量的弟弟,不忍心干掉他,只是想把他赶走,帮善思量夺回太平武院即可。
“好大的口气!原来,你小子想当出头鸟,想夺回太平武院是吗?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善成虎说着,趁叶问天不注意,亮出蓬莱夺命刀,一刀劈了过去。这一刀灵力十足,快、准、狠,眨眼间已劈到叶问天的脑门上方一两寸的地方。
“啊……”四名女子以为叶问天一定会被劈成两半了,都惊叫起来。
在这惊叫之前,叶问天一直没半点反应,然而就在他额头上的发丝被刀风吹飞的同时,他的脚步突然灵巧一动,便鬼魅般的躲过了这一刀。
“轰!”蓬莱刀在地上劈出一道长达一丈的巨大沟缝,连宫殿都被震得摇动起来。
“小子,有两下子。”一刀未得逞,善成虎的第二刀又至。
“铮!”这一次,叶问天不再躲避,而是出剑招架。
善成虎被震得虎口发麻,但是他却仍不住手,而继续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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