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凰时清回归宗门的第四天,都未研究出门道。
但同时,由于凰时清在鳞池城遭到了不小的虐待,身体状况不佳,趁此机会,她也正好治疗一番。既然要进行治疗,身体检查是必不可少的。
有一个晴朗的日子,凰时清端坐在位子上,左手放松地摆在桌子上,让宗内的女医把脉诊疗,而右手则取过一盏小茶杯,喝了口清香的热茶。
突然,女医忍不住微笑了起来,然后说道:“凰小姐,您有喜了!”
凰时清一口茶水喷了出去,连带着厅内剩下的人也都吓了一跳。
“有喜?什么鬼?你的意思是……我怀上了?”凰时清难以置信地问道,声音中透露着强烈的惊恐。
“没错!”女医笑得可谓热情开朗,“你要当妈妈了!”
“当妈?不要……我才不要生孩子!”凰时清的眼神恐惧得好像见了鬼一样,“而且还是……该死,怎么会?这个混蛋!我居然……为什么……凭什么?难以接受!我好想死!打掉!一定要打掉!”
同在厅内的李茂听到了凰时清的话,立刻明白了她到底在恐慌什么,随即上前一步,郑重地说道:“等等!凰小姐,请冷静一下,也许情况没有你想得那么糟。试想一下,从箫池掳走你才过去多久,即使其间他对你没日没夜地……”
不等李茂说完,凰时清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见状,李茂不禁停顿了一下,但还是接着说道:“简单地说,假如是箫贼的种,绝不可能现在显示出喜状,从时间上算,孩子肯定是幕府将军的才对。”
“没错。”女医紧跟着笑道,“在时间上逆推回去,夫人怀上的时候还和幕府将军同在瀛洲。”
“那么说,孩子是晴信的了?可是……可是我和他明明都做好安全工作了,只有贼人才会恨不得我立刻怀上。”凰时清依然有点紧张。
“凰夫人不如现在先仔细回想一下,有没有哪次和征夷大将军行房事的时候,有疏忽的?”女医问。
闻言,凰时清也努力静下心来回忆,可想着想着,一个朦胧的画面却从她的脑海中慢慢浮现了出来。
黑夜里的阁楼,清冷月光透过窗棂,为屋内的一切笼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
“晴信……”当时的她正像一滩水一样淌在弦晴信的身上,轻缓地弯曲起伏,却又带有些春夏之交的气息,舔了舔唇角,在对方的耳边湿热地细语。
“嗯?”弦晴信正在强忍着粗喘出声的欲望。
“你想不想……”仿佛狐媚发作的凰时清绽放出的妖冶声音鬼魅一般在他的耳边萦绕。
“想……什么?”
“我帮你怀一个孩子。”说完,凰时清恶作剧得逞一般地笑了起来。
弦晴信不喜欢孩子,凰时清也不想要生育,但她话语间游走在交出一切边缘的危险韵味,却依然让弦晴信的身心都激发出了燥热与疯狂。
当夜究竟是一番怎样的激烈辩论,凰时清已经不记得了,但回想起来,她却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当时的两人好像确实疏忽了安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