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道,“是秦霄大人的手下,其中有一个,还想对秦煌殿下不利,差点就害了殿下。”
小麦很响地“哇”了一声:“王后殿下气疯了吧?”
“是,真气疯了。”辉哥呵呵地笑了,“这一疯啊,就连陛下都不顾了,直接处死了秦霄大人。”
“后来呢?他们……陛下和殿下,怎么样了?”小麦被勾起了好奇心。
“吵架了呗。”辉哥的声音轻了下来,“要我说,陛下这次怎么都得教训教训殿下,一个大男人,还是一国之君,被个女人这么欺负,真是……啧啧……”
陈光挤出个“嘘”字,换了个话题:“镇上那些人家,一户一户找过去,能有用吗?”
“镇子一半在我们这边,一半在暮遥,杀害林大人的凶手只需几步就跑了,我们又不能过去,你说能有用吗?”小麦是满腹牢骚,“原本吧,秦霄大人被处死之后,禁卫军交给子书大人,秦杉大人就更不高兴,现在倒好,又摊上这么一件事,最倒霉的还是我们,都是出气筒。上头动动嘴,底下跑断腿,你们看着,这次回去,指不定又来个新命令,得,甭管多不合理,还想要命的,就跟着瞎忙活吧。”
“行了行了,别抱怨了,我们不就是干这个的吗?”辉哥颇感无奈,“算了,那戟雀就随它去吧。走,回去了。”
说完,唉声叹气地动身离开。
他们速度很快,不一会儿,脚步声就消失在山林里。
“林大人是谁?”沐晴认为,这下是真的安全了。
“林敏德,秦杉的副官。”安若木在整理才听到的种种。
“秦霄被子书怀娴处死了。”沐晴有些不相信。
安若木没搭腔,拉着沐晴,跟在远去的三人之后。
“你说,既想杀了秦煌,又想除掉秦霄的,最有可能是谁?”沐晴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安若木看她一眼:“你很清楚,又何必问我——我想的和你想的一样。”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沐晴故意逗他。
安若木嬉皮笑脸地说:“当然知道,你是我媳妇儿嘛。”
沐晴假嗔,翻个白眼:“你配不上我。”
安若木又不说话了,低头查看路上人经过的痕迹。
“杀了秦杉副官的,真是暮遥的人吗?”沐晴在思索着其他可能性。
安若木耸耸肩:“也许是剩下的秦霄的人去报仇,也许是和秦杉作对的人在故意搅浑水,也许,就是暮遥的人,谁知道呢?但不管是谁,这么做算是帮了我们。”
顿了顿,想到什么:“对了,那个‘诡异的爆炸’,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什么诡异的爆炸?”沐晴装傻。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支离破碎的尸体?魏祺、南王和北王的人,都到哪里去了?你是怎么带着我逃脱的?”安若木一直没想通,绕了一大圈后,又说回来了。
沐晴见躲不掉,只好回答:“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我被那个大块头追着跑,没力气东张西望。后来,确实有气浪,我被击倒了,没法抬头看,也没听见爆炸的声音。”
安若木见她思路清晰,神色自然,不像在说谎,可又总感觉不能相信,一句“真的吗”便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爱信不信。”沐晴挥挥手。
话至此,也没什么再好多说的。
安若木一路寻找着蛛丝马迹,居然没有跟丢,在第二天,遇到了一个采药的青年男子。
“那里有人,先别过去。”是沐晴先发现的。
安若木又累又饿,已没了思考的力气:“怎么了?我们不就是在找戍边军安营扎寨的地方吗?应该离得不远了。”
“你是大名鼎鼎的擎正堂安护法,人人都认识你。”沐晴从脚边捞起一把泥土。
安若木摸摸自己的脸,能料到沐晴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们俩浑身上下都破破烂烂的,你身上还有血,要不,就扮成打猎的吧。”沐晴把沾湿的泥一点一点往安若木脸上糊。
安若木忍着粘稠的不适感:“行,你把自己弄丑一点,就说是我老婆。”
“怎么什么时候都不忘占便宜。”沐晴小声嘟囔。
“那我们孤男寡女的,你怎么解释?”安若木听到了。
沐晴扶着安若木的脸,左右看看,觉得差不多了:“这里没有孤男寡女。”
语毕,舍了安若木,朝那男子走去。
安若木心里登时腾起不祥的预感。
沐晴袅袅婷婷地来到男子身边,对他说了几句什么。
随后,安若木眼看着男子的目光变得呆滞,跟着沐晴,机械地走到了一棵大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