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秦霄的人?”
秦紫蔻一言不发,脸色更为难看。
“如果她真的是秦霄的人,那之前……”连蝉息都不曾将秦霄和林妈妈联系到一起。
安若木不响,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之前,还是因为我呀。”沐晴慢慢地走到了月光下。
顿时,三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
沐晴看一眼安若木:“我们现在先假设林妈妈就是秦霄的人。秦霄知道了紫蔻殿下要帮我们逃走的整个计划,他肯定得想办法留我们下来,你要是他,会用什么办法?”
“顺水推舟,浑水摸鱼。”蝉息最先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秦霄知道那天秦杉和你们都会去和鸣楼,所以给尤正则下蛊,引起巨大的混乱,他可以趁乱把你们抓住,还能……”安若木也想明白了。
“还能一箭三雕。”沐晴接了口,“给尤正则下蛊,他活不久;趁乱杀了秦杉,除一个眼中钉;再把我抓了,藏起来。”
“这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蝉息啧啧有声地直摇头。
“只是他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安护法,把如意算盘砸了个稀烂。”沐晴抿着嘴笑。
安若木对如此猜测则还抱有怀疑:“我总觉得尤正则的死,背后还有隐情,秦杉也不是好人,肯定有自己的计划。”
“秦杉当然不是好人,他和秦霄从小打到大,巴不得这个哥哥快点去死。”秦紫蔻恨恨地说。
“对,秦杉也想除了秦霄。”安若木的太阳穴一阵阵地胀痛,“他要是真想保护尤正则,派到病房里守着的,肯定是有些本事的,至少能和林妈妈过上个一两招。可当时的情况是,林妈妈一开门,几乎就在同时,尤正则和两个卫兵都死了,一击毙命。”
顿了顿,他问秦紫蔻:“林妈妈有这么厉害吗?”
“我不知道。”秦紫蔻掉开脸,满心是遭受欺骗和信任被辜负后的愤怒。
“难不成,尤正则不是林妈妈杀的,是秦杉动的手?”蝉息也开始头疼了。
沐晴倒认为没什么可奇怪的:“尤正则、秦霄和秦杉各自为阵,谁都看不顺眼谁,谁都想当国王,你杀我,我杀你,再正常不过了。”
“他们杀他们的,你跑去凑什么热闹?”秦紫蔻知道沐晴刚才离开过小院。
沐晴脸上始终带着笑意,信口说道:“王宫里景色怡人,和我的故乡很像,难得今天得等安若木回来,院门没有锁,我出去散散步,想想家还不行吗?”
秦紫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缩回到房里,用力关上了窗。
“小丫头被骗,不开心了。”沐晴轻推蝉息,“你不去安慰安慰?”
蝉息完全不理会,连看都没朝她看一眼。
安若木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之中,低低地自言自语:“秦杉现在杀尤正则,时机倒是正好。”
“尤正则为什么会一口咬定是秦霄?”沐晴要笑不笑地说,“谁下蛊都是偷偷摸摸,生怕留下证据的。”
“他是廉义门的掌门,要论心思细密,秦霄绝对不是对手,可能,是发现了蛛丝马迹。”蝉息有合理的解释。
沐晴略略点头:“我敢说,到了明天这个时候,林妈妈肯定招供了,而且她的供词也肯定是指向秦霄的。”
“我想去秦杉那里看看。”安若木就是担心秦杉会耍花样。
“他会来叫你的,等着吧。”沐晴倒是一点不担心。
安若木闻言一愣,就是蝉息,都疑惑地看向沐晴。
“林妈妈不是从薄氤岛来的吗?那里除了擎正堂,还有佣兵,做地下买卖的,卖笑的——这些都是生意人,要他们开口说话,并不难。”沐晴走到屋檐底下,“不管秦杉在计划什么,做过什么,这次秦霄是跑不了了,你是擎正堂的护法,又暂管着廉义门,秦杉要不来找你,这个案子他办不踏实。”
说着,伸个懒腰,边往屋里去边说:“闹闹哄哄的,天都快亮了。你们聊,我回去再修炼一会儿。”
安若木和蝉息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不由地对看一眼。
“王宫里的傀儡师就真的没用了?没有让她恢复正常的办法了?”安若木已经在考虑该怎么向卓堂主解释了。
蝉息扯了扯嘴角,反问道:“怎么,擎正堂也没办法吗?”
“我的信是交给廉义门的信使了,能不能发出去,能不能送到,我控制不了。”安若木摊开双手,表示自己已经尽力。
蝉息低头想了想:“你再写一封,我帮你送。”
这话让安若木沉默下来。他不知道蝉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明白他明明是一直紧盯着沐晴的,怎么忽然之间,自告奋勇要去薄氤岛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