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下一秒就会来掀自己手里的碗了。
可是,他没有。
一直到她吃完东西江少容都没有再进一步的行动。
他主动收拾了桌上的东西,又来帮她调整床位,让她慢慢地躺回床上。
全程他一句话都没说,她却憋得心里烦闷不已。
转身用被子蒙头就睡,实是不想理他。
说来吃了东西也确实容易犯困,没过多久,她就真睡着了。
这一梦悠远,好像又回到了她刚认识他的时候。
感情,也还是刚认识他时的感情。
这中间的一切都没有变过。
姚小姚睁开双眼,已是深夜,病房外黑压压一片,而她一身是汗满脸泪痕。
说不出有什么好伤心的,大抵那时候他撕破脸再不顾她,她便痛到极致伤到极致,该流的泪好像这辈子都流完了。
可是,人一受伤就容易脆弱。
刚才那个梦里,她觉得曾经经历过的那些,再受不了的一切,好像全都又上演了一遍。
挣扎着起身,腰间突然多出一只大手,撑住她的同时将她扶坐了起来。
姚小姚有些茫然地抬头,才见发丝微有些凌乱的江少容就在自己身边。
他只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要去洗手间吗?”
姚小姚刚在梦里痛过哭过,压根儿没想到这么快又能再见到他,一时竟有些语塞。
他扶着她从床上站起,这个过程已经足够煎熬,索性一个弯腰,突然将她从地上抱起。
姚小姚惊得还没来得及说话,江少容已经将她放在马桶边上。
她尴尬又难受,因为一只手骨折,连裤子都没法脱,只能眼睁睁地望着江少容不说话。
他依然一言不发就把所有的事都做了。
等到她如厕完毕,他又将她打横抱起,重新放回病床上去。
这一来一回地折腾,她才看见他的西装外套正搭在床边的一张小单人沙发上。
原来他夜里是在这里睡的。
竟是在这里……
“少容……”
“嗯。”
“你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在这挺好的。”
“你自己一个人上得了洗手间?”
想到刚才的一切,姚小姚的脸都胀红了,却还是硬气地道:“这点就用不着你来操心了,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嗯。”
声音还是淡淡的,甚至令姚小姚听不出任何波澜起伏。
闭上眼睛装死,她只希望这一觉睡下去就永远都不要醒。
半夜里浑身冷得瑟瑟发抖,她正紧紧将自己蜷成一团,却感觉身后突然贴上一堵热墙,很快将她包围。
她其实知道是谁上了床,那个曾经温暖也曾经熟悉的怀抱就在她的周围。
可是她跟他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因为知道说了也无济于事,也改变不了什么。
天亮以前他已经不在她的身边,走的时候悄无声息,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江少容与她的话虽然不多,但是看她却看得格外的紧。
只要是他不在身边的日子里,病房里总围着两个护工,一个负责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另外一个就是纯粹的监视。
不论她走到哪里做了些什么,甚至与来给自己看诊的医生护士多聊两句,这个人都要在旁边记录,然后一五一十地报告给江少容听。
起初的几天姚小姚还能忍,日子久了,她便开始摔东西,要赶这个人出去。
可是,这个人一张冷脸,显然对于她这个不是发工资的人并不怎么在意。
伤好一些的时候,姚小姚试着跑过几次,却是每次都叫这个人抓回来,然后报告给江少容听。
只要她逃跑未遂,江少容便会过来。哪怕忙得他刚下飞机,直接就从机场过来,他也要在她对面坐着,与她怒目而视。
实在是忍无可忍的时候她也会爆发,坐到窗台上对他大吼:“你能不能放过我?我求求你放了我行不行?!”
她在窗台上哭得崩溃,他先是脱下西装外套再去解自己脖子上的领带。
等她错愕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他竟然也坐了上来,就坐在她的旁边抓着她的手臂。
“你跳,我陪你。”
上一次从窗台跳下去的时候,她是为了躲他。
而这一次,他要跟她一起。
姚小姚的呼吸急促,抬头望了望他,再去望楼下的光景——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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