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你的东西,实在是太令人气愤了,尤其是那天早晨,我打开房门就听见他叫你的名字,要不是窗帘紧闭,房间里的光线正好,他又怎么会把我当成你呢?而你还真是蠢,几句话就被我打击得什么也没问就跑出去了。我想,他到现在大概都不知道那天早上的人是我吧?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后来你也没有在一起,而现在,则更不可能在一起,我也就安心了。”
……
苏思一路狂奔向机场,任身后的姐妹团和伴娘团尾随狂追。
顾煜烯去开了车子过来,在半路将她拦下道:“就算你现在去到京城也不会有什么改变,霍猴子的婚事是他家里定的,就算你到了那边,难道能跟他的家里人拼了不成?”
苏思一应听不进去,等到了机场,才发现最近一趟飞京城的航班座位已经全部售罄,而下一趟有座位的,要等三个小时以后。
她正急得跳脚,谢娅菲已经冲了过来,不由分说将她往检票口推,边推边说早就已经帮她定好这一班的机票,只要她过去拿了登机牌立刻便能上飞机了。
苏思激动得回身将姐妹抱住,却叫谢娅菲用力推出去了道:“反正我老公是已经交付给你了的,别的女人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认。倘若你这趟过去,不能给我把他麻溜儿地抓回到身边,我看你丫的也不回来了,就在京城给我流浪。”
苏思听了又哭又笑,临去之前却还是叫谢娅菲抓住手腕用力扯了一把。
苏思回头,左手忽然多出一只镯子,是先前才被谢娅菲给讨要去的。
她怔怔地低头看了一会儿镯子,再抬头时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向安检口狂奔。
这一路行来,除了已经摘下头上的凤冠霞帔,她的身上还穿着那套精致刺绣的中国式嫁裳。
飞机起飞,再到飞机降落,苏思一路都在打霍逸尘的电话,可不是没有人接,就是突然被挂断了。鼓起勇气打到“霍府雅园”里边,接电话的人依然是万年不开窍的萍姐。苏思哑着声音问她:“我能不能就跟霍逸尘说一句话,就只要一句话?”
萍姐听见是她即刻便挂断电话,苏思好一阵绝望,正要向机场外面冲去,却叫人拉住左手手臂猛地拽回来了。
这一拽,重心不稳向前扑去,等她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硬生生地撞上了一堵人墙。
“你上哪儿去?”
头顶有声音响起,惶惑中抬起头来,她一眼便看到他了。
苏思睁大了眼睛,一脸错愕地望着面前的男人。霍逸尘却是微微勾了下唇,“行啊!看把你美的,我不过就消失一段时间,你上哪去弄的这么套衣服?你穿成这样是想干嘛?你还想嫁人,能耐了啊!”
苏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似一瞬忘记了语言。
霍逸尘继续撇着唇道:“你不是跟我比谁先结婚?你不就是为了证明除我之外你还有人要吗?为了跟我赌气,你就跑去跟别的男人结婚,把我们之前说好的一切都抛之脑后,你可真行啊,苏思思!”
苏思用力去抓他的左手,等到见他的手臂抬了起来,正见那腕上一只手镯,与自己左手的那只是一模一样的。她用力抓过那手镯到自己跟前,完全不管他疼还是不疼,就执意去翻手镯里刻字的地方。
与她同款手镯的同个位置,翻过来就是个“S”的三次方。
她看得怔楞肥肠,他已经大手一勾将她拽进胸膛,再凑到她的耳边来问她看够了吗?
苏思红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他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似是疲惫不堪,却仍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苏思思的‘S’,不正好是S的三次方吗?”
她忽然又气又羞又急,用力去推他的手臂,“你都要跟别人结婚了,还戴着这手镯有什么意义?”
他更用力地将她揽进怀里,“你不是也要同别人结婚了,还戴我送给你的手镯是什么意思?”
他说着话的同时,已经动手去摘她的镯子。
苏思气急与他一番掰扯,却叫这家伙一把扣住后脑勺吻了上来。
那吻是久违的缠绵和蜜意,没一会儿便令她呼吸困难一般陷落在他的情潮里。
霍逸尘本来只想浅尝辄止,却在触碰上她双唇的同时愈发不能自已。太久的思念与太久的身不由己,等到好不容易迎来眼前的一切,他只害怕自己一松手,她便再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