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问:“你说张贴在哪里?”
蔡小芳笑笑,说:“依据我说,既然大字报是写温老师的,就应该张贴在温老师的门口。”
“嗯,你的这个主意不错,随便你怎么张贴。”丁南香满意地笑了。
蔡小芳笑嘻嘻地站在李新苗身边等,刚刚写完,蔡小芳就拿起来,兴高采烈地走去张贴在温兰娟的门口。
外面闹哄哄的,温兰娟在里面也多少听见了一些,大概是在张贴自己的大字报。现在都张贴到自己的门口了,心如刀割,不知所以。
同样有群学生在看,因为都知道是温兰娟的门口,也没有大声地念出来,温兰娟听的也不真切。
蔡小芳兴冲冲地回来,丁南香笑说:“张贴好了?”
“嗯,好了。”蔡小芳傻笑。
“蔡小芳,你做的好,很勇敢。”丁南香夸奖,“现在暂时没有贴的,你去外面看看,看温老师的反应怎么样?”
“反应怎么样,肯定是哭泣咯。”
“你怎么知道她哭泣了?她出来了?”
“没有出来呢,我猜测的。”
“猜测顶什么用,我还以为你进去了呢。”
“怎么好进去的,她在里面肯定是难过的,们肯定也是栓上的。”
“有没有人在大字报的?”丁南香一心把蔡小芳往勇敢的路上牵引。
“有哦,只是声音小,怕温老师听见。”
丁南香脸色顿时变的难看了,说:“温老师温老师,她现在可是蜕化的人,一个杀人的坏人,什么老师,丈夫都要谋杀的。声音小,你就没有办法?进门不去,那我们要批斗她,她不开门,就不用批斗了?”
蔡小芳看见丁南香不满意了,笑说:“嗯,我现在就去念念。”
随即走出。
结果学生依然站在门边的大字报下看,蔡小芳走过去,念道:“坚决挖出新生的资产阶级、杀人犯温兰娟。温兰娟是本乡中学老师,可是,她的骨子里却是子资产阶级思想,以为自己从前投机革命有了本钱,不把合作社社员丈夫冯秀秋放在眼里,藐视他,冷淡他。在冯秀秋的教育下,她不但不改邪归正,反而变本加厉,作风腐朽,与多名男子私通。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丈夫仍然耐心教育,期望挽救她,可是,她不但不接受挽救,反而伙同奸夫把丈夫冯秀秋打死。从一个老师堕落成一个杀人犯。毛主席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因此,对待温兰娟这样的坏人,我们作为新社会的接班人,要与她作殊死的斗争……”
声音之大,让躲避在内间痛哭的温兰娟听的一清二楚。越是叫自己不听,越是听的清楚。字字句句就像钢刀一样刺在温兰娟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