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手指玩的柳听雪停下动作,任由楚凌九将自己搂在怀里出去,继续享受他的空乘服务。
楚凌九的轻功很是了得,尽管怀里多了一个人,也像只燕子一样轻巧。足尖点地之后,整个人便风驰电掣,如追云赶月一般,朝皇帝的御书房而去。
公孙慕笛也不管依晓晓拒绝不拒绝,将她塞进怀中,紧随楚凌九之后追上。他的功夫虽然逊楚凌九一筹,但轻功却与他不相上下。
这时,依晓晓讶异地看住公孙慕笛,顿时了然为何他轻而易举就能追上自己。
两道人影你追我赶,没一会儿就到了御书房外。
公孙慕笛贼贼一笑,也不知他按到什么地方,明明是完整的木墙却出现一扇门,再由楚凌九领着他们进去。
柳听雪惊诧地望了一眼楚凌九,后者脸上的表情很淡然,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她有些坏心地想着,若是给皇帝知道他的御书房早就被改造了,会不会气得死去又活来。
四人最后停在的终点处有一道缝,透过缝隙能将房里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夜有些深了,万籁俱寂,但御书房里却热闹非常。
房里只有三个人。
楚月初跪在地上,皇帝气红了一张脸,皇后站在一旁,脸上淡然,看起来并没有情绪波动。
“混账!”皇帝将一本奏折砸向楚月初,拿出金簪逼问,“你说,你还认得这是何物么?”
哟,柳听雪阴恻恻一笑,看来他们来得正是时候,好戏刚刚开始呢。
楚月初淡定地跪在地上,一双眸子看着他的父皇说:“回父皇,这是儿臣被立储时,您赠与儿臣未来太子妃的金簪。”
“可是今天它却出现在一个婢女身上!”
皇帝将金簪狠狠拍在桌上,额角青筋暴起,握起拳头恨不得一拳打死楚月初。
楚月初一双眼睛并不躲闪,直面皇帝:“父皇,前段日子儿臣府中遭窃,许多珍宝都被偷走了,也包括这根金簪。”
“你是说,这根金簪是那婢女偷走的?”皇帝先轻飘飘地丢出一句话,继而怒吼,“荒唐!你以为朕是三岁小孩么?一个小小的婢女,有什么能耐去你守卫森严的太子府偷东西?”
对,这也是他纳闷的地方,这根金簪早就被偷走了,怎会出现在柳听雪手里,难道,是她偷的?
虽然这样猜测,但楚月初却不敢说出来。
一来今天他指使蓝婷栽赃柳听雪和楚君越有私情,二来这根金簪带在了蓝婷头上。
皇帝心里一定起疑,猜到是他指使蓝婷这样做的。若他再说这是柳听雪偷走的,那么皇帝就真的不用怀疑,而是确定此事是他一手策划。
楚月初想得没有错,皇帝就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他更生气,没想到楚月初居然连一个无权无势,连夺嫡资格都没有的楚君越都容不下,这样狭隘的心胸,如何能成为东周未来的皇帝。
“父皇,你难道认为儿臣在欺瞒您么?”楚月初愤愤地问道。
皇帝冷笑一声:“难道你不敢么?” 说完他转身,背对着楚月初说话:“若是朕方才没改变主意,而是将那个奴才交给曹锦祥,你心里很清楚后果如何。若非朕不想往下查,你以为自己还有底气这样跟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