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的事,是指什么事?
秦洛和蓝牧面面相觑。
楚兰歌有点被吓到了,总觉得卓一澜现在的状态不对,“就是在我见到他之前,可有发生什么?”
“陛下匆匆赶来彭阳关算不算?”蓝牧问道。
楚兰歌摇头,“不算。”
蓝牧又说道:“那陛下一直赶路,几乎没怎么休息算不算?”
“……不算吧。”楚兰歌犹豫地说着。
秦洛忽然道:“他没有出京前,一直发呆呢?”
楚兰歌:“……”
蓝牧又添加道,“对啊,在宫里的时候,每次睡到半夜总会惊醒。”
“他的脾气变坏了,动不动发脾气。”秦洛又补充。
“不算吧,话比以前更少了。”蓝牧附和。
蓝牧想了想又添加了一句,“好像不笑了。有几个月没看到陛下笑了。”
“……”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将卓一澜的情况说了出来。
楚兰歌板着脸听完,还想继续听,可卓一澜从屋子里走出来了,笑吟吟地望着她,“阿楚,你在做什么?”
他一边说话的时候,还一边含笑地看了秦洛和蓝牧一眼。
虽然都是在笑,可是眼神明显不一样。
楚兰歌迟疑了一下,还是走向卓一澜。然后她和卓一澜说了两句话,又一前一后地进去了屋子。
蓝牧和秦洛双双抹了一把汗。
别看刚才陛下对着楚兰歌笑,但看向他们的眼神,却冷得刺骨。
蓝牧压了心惊,“秦首领,陛下这是……”
“大男人的心里在作怪,呵呵。”秦洛无所谓地笑了笑。
蓝牧深呼吸了一把,抱着长剑继续深呼吸。
秦洛一改刚才浮夸的语气,沉吟了片刻才道,“蓝牧,我们经常见到陛下,可能没有很大的感觉。皇后和陛下分开了的时间比较长,大概是察觉到不对了。”
“什么不对?”蓝牧眸光一闪。
“经过昨日城楼的事,你心里就没点数?”
“你想说什么?”
“陛下是疯了……求而不得,快要把自己逼疯了。”
“……”蓝牧无法反驳。
他家主子的性格,确实是越来越阴晴不定。
其实不止是他们两个人。
楚兰歌这次再见到卓一澜,也明显察觉到不同。她直觉现在的卓一澜非常危险,给人的压力很大,硬要形容的话,就有点像是一个手握无数人生杀大权的疯子,让人无法猜透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最为糟糕的感觉,仿佛起因还是她。
“阿楚,在烦什么?”卓一澜桃花眼中溢满的温柔,还体贴地泡了一壶花茶,“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可以跟我说一说。我就算帮不了什么,也能给你一点有用的建议。”
楚兰歌复杂地看着他。
这个时候,他貌似很正常。
卓一澜惊讶问:“阿楚这样看我干嘛?”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庞,“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太好看了,让你烦恼了?”
楚兰歌:……
不想再看他了!
她低头端起面前的花茶,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在心里却开始认真地思量着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