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一幕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这两拨人应该是要打起来了。
也不知道谁会赢……
阖目吹箫的华容并不如他表面上的那般无动于衷。
白衣,记忆中永远都无法消失的白衣女子残断,悲哀入骨。
哪怕是在他们成亲那天,她依旧是一身白衣,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多一份则伤,疏离得让人心颤。
熟悉的音调微顿,两份残缺的记忆,合在一起便是完整了。
完整得足以碾碎他最后的善念。
华容握紧手中的玉箫,指节处已经泛白,眼前晃得却都是那疏离美好的笑靥,玉脂般细滑的肌肤迎着阳光,和煦的微光是温暖的颜色。
到顶上罩下一圈低迷的灰暗,华容眼睫微颤,抬眸看去——
原是抱着沐长笙的那抹白抬手握住了指着他眉心的怒云剑,血,鲜红的血自手心滴落。
“滴答!”
精准地砸进他的眼里,灼烫的温度需要冰冷的眼泪才能缓解。
我低头,看见没入胸口的玉箫,解脱般地轻笑,“我不欠你了,华容……”
华容缓缓松开握着玉箫的手,染上了血的玉箫煞是好看。
殷红血珠混合着泪水落下,稀释过的颜色狰狞攀附,污了洁白的衣袍。
“呼——!”
风停,漫天飞舞的紫琉花沉重堆积,摔进泥里。
凉音淡淡地挑了挑眉,唇角牵起,漠然地别过脸去。不想再受情感的束缚,他本就是这样想的,即使事情不是完全按照他的计划,但好歹殊途同归,他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只是,心口被刺穿的疼痛怎么都压不下。
果然啊锁魂咒,真是个厉害的,他如何都无法逃脱。
墨昀小心地拿走我手中的怒云剑,又想拔出我胸口的碧玉箫,却双手颤抖怎么都不敢落下。
“为什么?”声音沙哑,华容问出了他们都想问的问题。
我也无法用语言解释这样可笑的答案,只是明媚地笑着。
这次是不痛的。
怒云剑握在手里,不痛。
碧玉箫插进心脏,亦是不痛。
在这场混乱的游戏中,最聪明的人无疑是沐长笙。
他或许在很早之前便知道这场游戏谁都不可能赢,不过是为情所累,恩怨纠缠。
沐长笙教我的,不是锁魂咒,是化灵九极咒才对吧?
或者说,化灵九极咒本就是与锁魂咒相伴而生,本为一体,一切都是遗憾的误会。
“阿昀!”压下他无措的双手,我闭上眼,脑中开始运转化灵九极咒。
沐长笙早就告诉了我化解的方法,可是我不急,现在我该着急了,身体的灵力又开始飞速地流失,再不着急就该结束了。
“阿姐,我,我要怎样才能救你?”
心底有个温柔的声音告诉我,她的阿昀在害怕,害怕了,就喊出了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称谓。
“阿昀,别怕……”无力地窝进他的怀里,胸前的玉箫牵扯出了更多刺目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