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没怎么啊!我可好了,有酒喝,可好了!”
沐长笙欣赏不来类似酒这样乱人心志的东西,他夺过华容手中的酒壶,道:“别喝了。”
“酒这么好喝,你凭什么不让我喝?”华容又从袖中拿出一壶樱花酿,享受般地仰头饮一口。
沐长笙索性不再管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将一壶酒喝完,眸中闪过一抹复杂。
“华容,你心有魔障了。”
听了这话,华容讽刺地勾起一抹笑,“怎么,与你们正道之人不同,就是有魔障了?”
我趴在墙头听到华容这霸气的话语,恨不得跳起来为他鼓掌。
沐长笙想也没想就开口回道:“你也是正道之人。”
“胡扯!我就是我,谁愿意成那劳什子的正道之人!”
“华容——”
“大师兄,我乏了,就先去休息了。”说完,华容施施然起身,没有半分喝醉的样子,拎着酒壶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和大师兄聊天十分愉快,早点休息啊!”
语毕,华容便回了屋子,不多会儿,沐长笙也起身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竟然觉得华容那厮回头看了我一眼。
再怎么说,我现在都没有妖的气味,要被发现还是很难的,于是我很快便否定这脑海中冒出的这年头。
就在我愣神片刻,只觉肩膀处一重,侧头一看。
原来是小青蛇睡着了,我认命地将她拦腰抱起,披着夜色回到了吊脚楼。
我没有发现的是,在我转身的那一瞬,下边的屋子亮起了灯,半掩的窗搁着一条暖玉般的胳膊,再往上,就是华容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他眼角眉梢漫出来的媚意浑然天成,低低的笑声溢出喉咙,风流得不像话。
“呀,偷窥的狐狸回家了……”
翌日一早,淡淡的金色日光晕开浅浅的辉芒,树叶沙沙,不知名的小虫游走在树枝叶隙,啾啾私语。
黄老爷子早就坐不住了,他纠集了村民大部队,以开会的名义在吊脚楼外聚起,热闹的样子跟菜市场讨价还价并无二致。
说起来,这还是黄杨村闹瘟疫以来第一次这么热闹呢!
双手浸在铜盆里,水,温温的,正好。
我缓缓地擦干手,小青蛇守在门口,严格把关队伍的秩序。
至于为什么要把关秩序,完全是因为这场纯粹处理瘟疫的看诊,已经变成了疑难杂症处理现场,某些时候还捎带着相亲。
很精彩。
“仙姑,你看我还能治吗?”坐在木桌前的老实庄稼人犹豫着开口。
其实他昨天就吃了蜀山道士送来的药,今儿有些风寒,又听黄老爷子说他家里有位能治瘟疫的仙姑,便好奇来看看。
还真别说,这黄老爷子家的仙姑虽说是蒙着面纱,但那素雅大方的气质就看得人一阵舒心。
比起那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蜀山道士,要更叫人欢喜。
病人也想大夫对自己好些呢!
我淡淡地笑笑,“这位大哥只是染了风寒,回去蒙着被子出身汗便好,吃药不值当,平白坏了身子。”
“诶!谢谢仙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