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笑嘻嘻的,眼中的疯狂之色尽显。
是谁?
南柳月啊!
至于,为什么会做国师?
能强过钦天监,知晓历史,博闻强识,能做国师很稀奇吗?
我不是很懂他说的话,索性顺着他的话问下去了。
“嗯,那你是谁?”
“我啊……”南柳月眨了眨眼,瞬间的迷茫,又倏地抬手环住我的腰身,整张脸小心翼翼地窝在我的颈间。
“念,我本来是青苍国的皇帝啊……”他轻声呢喃着。
“我原来的名字,是北倾月,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北倾月。只有念一个人知道……”
“你知道吗,我是多么庆幸自己是南柳月,而不是那个北倾月。这也算是那个人对我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吧?”
“念,你是爱我的吧?哦不,喜欢就够了……是喜欢的吧?不然,你又怎么会如此及时地救了我?师傅说,占卜之术,越强烈越准确,如若你不喜欢我,就不会及时赶来了;如若你不喜欢我的话,又怎么会许我唤你念……”
“是喜欢的吧?”南柳月好似在问我,又好似在问自己,渴求答案,又惧怕结局,真是……矛盾啊。
“后来,你突然对我冷脸,没有再对我笑过,我是多么怀念死亡谷的日子……越是想念,心里就越是难受。”
“你说,我喜欢秦玉儿就不要来招惹你……可是我怎么会喜欢秦玉儿,怎么会……这一颗心,满满都是你,快要溢出来了,想念的感觉已经容不下旁的人了。”
“念,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定了我的罪名,怎么可以……”
南柳月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好似梦呓,卑微得让人想逃。
如果,如果这样的话可以早些说,故事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可是晚了就是晚了,没有重来的机会。
叹了口气,我试探性地推开他。
清醒时候的他不会反抗,喝醉了的他更加不会反抗,任由着我的力道拨开一道距离。只是腰间的双臂没有撼动半分。
眼皮微动,无力垂下的头撇向一边,一滴晶莹的水珠滑落,沁入脖颈前的项链,溅起一片萤光。
推开他的手下意识往回一拉,巨大的冲击力袭来,我和他,一同倒进了身后的床榻。
鲜红一片,墨发铺陈,红与黑的交缠,美得惊心动魄。
我愣愣地躺着,压在身上的南柳月似乎是清醒了,但是他没有起身,也没有动作,一切将错就错。
方才,那一滴泪落入项链。
我分明感受到一股淡淡的辛酸,和更多的欣慰流遍四肢百骸。
那瞬间的动作也不是出自我的本心。
是北倾无念吧?
闭上眼,汹涌的记忆似乎要挤爆我的神经。
那是北倾无念的,还有,北倾月的。
“谢谢!”心脏的一角传来一声浅笑,冰雪消融,百花盛开。
脑海中仿佛映出了一张绝美的笑靥。
不谢,无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