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吴兄,无碍吧!”孙邈担心地问道。
“没事,接下来就看她自己的了,你陪着她吧,我出去看看。看起来一个时辰没法完事啊,可不能前功尽弃啊!”吴悯拍了拍孙邈的肩。
石门推开,门外好几双眼睛同时射来,但里面的风景,却被吴悯挡住了。
“完事了?”陶青第一个问道,其他人虽然没有出声,但却明显也想知道答案。
吴悯摇了摇头,食指放在唇前示意禁声,随后有把门带上,走了出去。
“天气不错啊!”来到外面,看着晴朗的天空,吴悯说道。
“天,容易变!”矮个男子走到他身边道。
“是啊,很容易变的天啊!”吴悯道。
“他留在里面了?”
“是的,留在里面!”
“难为他了!”
“他不这样觉得!”
“孙邈,为什么你还留在这里,为什么不出去啊!”舒窈的魂魄在火焰中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凝实着,如吴悯所言,这有些痛苦,所以她想找些话题转移这些痛苦。
“今天是我媳妇重生的大日子,我当然要见证这个时刻!”孙邈的手贴在鼎壁上。鼎是青铜鼎,里面熊熊火焰燃烧着,奇怪的是外面冰凉得很。
“还在这么说,你逼我打你是吧!”舒窈瞪着眼睛,凶神恶煞地说道。
“你要能打,就来打好了!”孙邈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有种!”
“呐,窈儿。其实有件事我早就想说了,那晚,我的确是有知道那道士说你是妖这件事,也知道母亲让他加害于你!”孙邈忽然平静下来,似在回忆。
舒窈没有说话,她想听下去。
“那个时候,他把那符咒拿出来的时候,我却是就在一边,是在帘后。我想出来的,但是我出不来。整个身体,动不了,怎么动都动不了!”
“那道士本事高得很,会点定身术很正常嘛。”舒窈稍稍缓了神色,不再那么冷冰冰。
“但是我恨啊,我恨那妖道,更加恨自己。我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孙邈流泪了,如他所说,这两年里,他每次把自己灌醉。这或许始终逃避,又如何不是自己惩罚自己。
“不要说了,都过去了。我们可以重新来过!”舒窈很开心,她听到了真相,很好。而且自己的身体正在凝实,虽然很慢。
“你要出家了嘛!”孙邈道。
舒窈笑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宝光寺的出家人不持戒!瞧你那会儿记得。”
“嘻嘻,关心则乱嘛!咱出去之后,把以前没有成完的亲给弄完咋样?”
“想得美!”
“想想总可以吧!”
“我问你,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这件事!”
“以前不是你没有给我机会嘛,我怕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说了嘛!”
“傻瓜,怎么会没有机会?”舒窈微微有些脸红,情不自禁的以手抚脸。
“你脸红的时候真好看!”
“那是,跟你的白脸显然没得比。”舒窈看向孙邈的脸,发现他的脸很白,苍白。
“脸白些好嘛!”
“喂,你的脸怎么那么白,怎么回事?”一个人的脸不可能那么苍白,白得一丝血色都看不出来。
“昨晚没睡好,哈哈,有些困!”孙邈笑了笑,他的眼圈有些黑了,但刚才显然是没有的。
“你的手,为什么一直摸着鼎?”舒窈有种不好的猜测,想要把身子探出去看个究竟,但她的身体,无法越过鼎。
“没用的,鼎被吴兄施了结界,仪式没有完成,你是出不来的。”
“你到底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献了一点血而已。这是重塑肉身所必须的,一个深爱你的人的鲜血。”
“你快放手,你会死的。”舒窈哭了,她怪过他,原谅了他,她不愿失去他。
孙邈也不愿失去她,所以昨晚吴悯把他叫出去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想都未想就同意了。没有鲜血的肉体,是无法存活的。无论是人,还是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