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连连附和,暗暗为自己捏了一把汗。不都说了是平民郡主吗?怎么也这么难伺候?
哎,恋爱中的姑娘都不好惹啊。
才不管别人心里在想什么,宋吵吵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他明天还出来卖吗?”
“……”护卫一惊,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应……应该吧。”
您能不能别说的这么让人遐想联翩?
“那就好。”宋吵吵站起来,在他边上小声说了几句话,表情很是有些阴险。
次日。
阳光很温暖,丞相很闲。
宁恪如往常一般收拾东西去了街上,将写着“代笔”的立幅放在了旁边。坐在里面,刚想拿出经书看看,一大群人突然围了过来。
宁恪惊了一惊,险些就要站起来。
“您可算来了!”一名白了胡须的老人挤在人群的最前面,颤颤巍巍道,“老夫慕名已久,今日终于……终于得偿所愿了!”
自己昨天才开的摊子,今天就被慕名已久了?宁恪表情很是有些茫然,不知如何答话。
那老者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下去,另外一个年轻的公子哥挤了进来,冲他挥舞着一张银票,憋得满脸通红,“大人大人,帮在下题个字吧,多少银子都可以!”
以往被这么称呼惯了,一时没有注意到“大人”这个称呼的不对劲。眼前这些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宋吵吵派来的。宁恪虽然有些奇怪,却也只当是自己突然走了运。
“题什么?”他问。
那公子哥将手上的一幅画递了过来,摆在了宁恪的桌子上,道:“题什么都随您?只要是您写的,什么都好说!”
那幅画虽然说不上是什么绝世名画,倒也有几分灵气,怀宋时兴的文人画,都不外乎山水人家、鱼鸟柳花,这幅画倒有些新意。宁恪略一沉吟,便提笔写下了四句诗,前前后后也不过几句话的工夫,众人一看,皆拍手称妙。
水墨画的内容倒在其次,不过市井人家、小商小贩,小桥流水在侧,一派热热闹闹的场景。然而那几句诗倒很出彩,分明是很局限的风格,用词却大气开张,读来琅琅上口。加上落笔的魄力雄浑无比,上下结构缜密,让人不得不赞一句神来之笔。
可若是相得益彰也就罢了,倒让人觉得有些喧宾夺主了。
果然,才气这种东西最是奇妙,一出手便不同凡响。
后来那首《宋京欢》成了宁恪的代表作,在几千年后的课本里坑害了无数的学子,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此刻,宁恪很是有些头疼,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一波接着一波,片刻也不消停。他本来还想着能抽空看会儿书,现在看来收摊之前是不可能的了。
不得不感叹一句,生意太好了也不容易啊……
除了写藏头诗之外,还替人写信,题字,写对联,虽然右手有些酸,倒是收了不少的钱。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以这种方式谋生,倒有些还乐在其中似的……虽然看起来有些心酸,比不上往日拿俸禄的日子。细想下来倒也还好,行行平等,都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挣钱,也没什么好坏之分。
除了“慕名而来”的老爷公子,还有些没事找事的年轻姑娘们,找着稀奇古怪的借口让他帮忙写东西。
那可是丞相啊!就算已经被罢了职,那也是做过丞相的人啊!瞧那模样生得多俊!剑眉星目,英挺鼻尖,长得又高又瘦。要是能跟着他过日子,哪怕天天喝稀粥也值了啊!
宋吵吵要是知道自己手下的人办事这么不靠谱,连青楼里头都发了传单,肯定要气歪了鼻子不可。
有些姑娘躲在远处偷看的也就算了,还有七手八脚上来摸的……
只是那姑娘还没有近身,就被宁恪身上莫名散发出的寒气给吓退了,站在一旁有些惊讶。
“姑娘,你父母没有教过你礼义廉耻吗?”他皱着眉,很是有些烦躁。
别看宁恪长得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却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当然,他家里那位肯定除外。
那女子本就是青楼出身,被他这么一说,臊的满脸通红,也不等自己的姐妹一起,什么也不说便跑远了。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宁恪瞅了一眼今天的入账,突然心情大好,也不管前面还排着长长的队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众人见此,有些失望,却也无可奈何的离去了。
宁恪一边收拾东西,还是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奇怪,他不过摆了个摊而已,生意怎么会这么好?想了半天却怎么也想不通,只好暂时放下。
直到他走到自家门口,看见了门缝里塞的那张纸。
“怀宋史上最年轻的丞相首次走进民间,亲笔签名、亲笔题字!先到先得!售完为止!最近的距离,最亲民的价格,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就在宋京东正街拐角处,我们,期待您的光临。”
“……”
发广告的人真是太不小心了,一不小心就暴露了呢。
宁恪默默看完了那张纸,突然觉得,他有必要换个差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是丞相完结之后会开的新坑,还在存稿中,大概十六号开文,感兴趣可以提前收藏一下┭┮﹏┭┮跪谢……
《东宫太子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