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喝了好几天的药,脸上也有些起色了,虽然还是时不时的咳嗽两声,倒也恢复了她往日的鲜活样子,不是偶尔咳嗽的话,还压根看不出来刚刚病过,一口气走两三步不费劲,
宁恪表示很欣慰,他家吵吵真是好养活,生个病喂几天药就可以了,省时又省力。
虽然已经没有前几天那么虚弱了,宁恪还是不准她下床,怕她又给冻着了。宋吵吵只能百无聊赖的坐在床上看他写字。
宁恪原本是不打算在房间里写的,又拗不过她撒娇,只好依了她,将整个书桌都搬到了房间来,虽然也没几本书……
宋吵吵盯了他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见他不陪自己玩,瘪了嘴,不知道是故意说给他听还是自言自语。
“我好无聊啊……”
啪——!
空中飞来一本《三字经》。
“……”宋吵吵黑着脸将那本给小孩子读的书丢了回去,不服气的嚷道,“你不要小瞧我!这些字我都认识!哼,拿一本高端的书来!”一副“来碗烈酒”的豪迈模样。
啪——!
空中又飞来一本书,只是书名的字太小,一时看不清是个什么啥。
扔过去之后,宁恪继续气定神闲的写着自己的东西,面无表情。
宋吵吵够着手摸了过来,翻开了那本书,方一落眼,整张脸爆红成了猪肝色!这这这这是个啥玩意儿!
一看标题——《春宫图合订本》。
宋吵吵顿时气急败坏地合上了书,一脸愤怒,实在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不过画的倒还挺逼真的……
宁恪面不改色,“给你解闷,顺便好好学学,以便在实践操作的时候能够派上用场,不用谢了。”
“……”
宋吵吵觉得他深深的侮辱了自己的人格!
“我才不会看这种东西呢!”她强调。
宁恪懒得理她,故意看也不看她一眼。见此情景,宋吵吵悄悄摸摸的将那本书又翻了开来,羞答答的看了起来……故意不翻出声音来,这书上奇奇怪怪的姿势都好羞人啊,啊啊啊好羞人!
只要宁恪那边一有什么动静,宋吵吵便立刻合上书,怒视着他的背影,一副宁死也不会看的表情。
宁恪一边写着字,也不动,只眼角微微扫了过去,见她那副扭扭捏捏的模样,嘴角不由得一弯。
“好看吗?”他冷不丁问一声。
啪——!!
那本书直接朝他脸上拍了过来,却被他笑着躲过去了……
宁恪也不写了,左右这第二卷也不是这几天的工夫就能写成的。他收拾好桌子上一堆东西便朝她走了过来,伸出手准备抱她下床。
“哼,你想干什么!”宋吵吵刚看了那种东西,红着一张脸,顿时警惕的朝后挪了挪,又强调一遍,“我是不会接受这种姿势的!!!”
“……”宁恪懂了,看着她那担惊受怕的小模样,顿时失笑。越想越觉得好笑,索性弯了腰俯在她肩上笑的停不下来。
宋吵吵被嘲笑的莫名其妙,“干嘛。”
“你想哪儿去了……”宁恪好不容易止住了,依旧闷笑道。
发现是自己想歪了,宋吵吵顿时脸色爆红,尴尬地恨不得找块面条吊死,一瞬间却忽然有些奇妙的感觉。抬头凝视着宁恪的眼睛,他刚刚笑的那么开心,好像自打认识他以来,就没见过他这么敞开心扉的笑过……
宁恪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被她看的别扭,只得转移话题道:“你刚刚不是说闷坏了吗,带你出去堆雪人。”
说着,他坐在床沿上抬起了她的脚,将前几天给她买的棉鞋套了进去,里面还是加厚的,暖和的很。
宋吵吵一见那绣着牡丹的大红棉鞋,顿时像抽了筋的小兔子一样挣扎了起来,一边嚷嚷着:“好丑好丑!我不要穿!”
他最近是爱上这种调调了吗!外人看不见的被子就算了!还买了同一种风格的鞋子!让她出去怎么见人嘛!怎么见人嘛!
“好看。”宁恪按住了她那双不安分的脚,认真道,“你穿什么都好看。”
宋吵吵忽然就安静了下来,也不乱动了,任由他给自己穿上那明明丑到不忍直视的棉鞋,也不知道为什么,鼻子忽然酸酸的。
其实那句话很平常,却让她心窝子里面一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穿好鞋子下了床,两人出门去堆雪人了。
刚一推开门,宋吵吵就眯起了眼睛,外面明晃晃的一片雪地,刺目又耀眼。地上、屋子上全都是皑皑白雪,罩的严严实实,一点缝也不透。大雪断断续续地下了多少天,她在床上就躺了多少天。许久不见外头的景色,上前踩了几步,听到那嘎吱嘎吱的响声,宋吵吵一时很兴奋。
怕她的病还没好全,宁恪进屋子里给她拿了个汤捂子出来,放在她手里拎着,道:“你就站一边看着吧,我来堆就好……”
宋吵吵横他一眼,“不要随便歧视我,我也要堆雪人嘛!”说着便将那汤捂子搁在了一边,自个欢快地去堆雪球了,还嚷着,“我堆小球,你堆大球,我们来比一比谁更快。”
宁恪无奈的蹲了下来,接受了这个不公平的比赛规则……
两个人在门前那块雪地里忙活了半天,结果宁恪的大球堆好了,宋吵吵面前那个小球还连个形状都没有。
原因自然是她太三心二意了,刚堆一点点样子出来就跑去摸一把汤婆子,摸完了又回来堆,堆了一会儿又去摸汤婆子……没办法,那雪实在是太冰了,受不住……她有些心虚了瞥了瞥宁恪的成果,却见他迈步朝自己走了过来,两三把就将自己的小球给堆好了,然后转回身安在了大球的上面。
宋吵吵感受到了深深的鄙视,闷不做声的走了过去,将那初具规模的雪人看了半天,道:“咱们家里没有胡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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