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她的感激……是因为自己放过了她心爱之人,并不是为了自己。
宋吵吵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为刚刚的行为愧疚不已,小声的给他道歉:“对不起呀……我刚刚说话太冲了,你不要生气。”前后态度转变的太快,让她自己都有些奇怪。
彦恺无意识的抬起了手,十指微微颤抖,想要伸手反抱住她的腰,在空中停了半晌,最终却只是将她轻轻推开。
“没事,你回去吧。”
他的声音又轻又淡,像是天边刚刚飘过的云。
彦恺说完这话,便起身走了回去,再也没看他一眼。
宋吵吵被他推开,看了看他的背影,有些不好意思了,暗道自己是不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她扯了扯裙子便站了起来,可是由于刚刚跪的太久,脚上传来一阵麻麻的针刺,险些就要倒下去,却被云嘉及时给扶住了。
“回去吧。”云嘉轻声道。
宋吵吵站了一会儿,脚上麻麻的感觉才慢慢消了。悄悄回头看了看彦恺,却没见他的背影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在心中松了一口气,行了礼便跟着云嘉出去了,这一次和上一次却是不同,她没什么别的感触,只觉得自己的头好疼呀……
直到脚步声消失在大殿门口,彦恺才轻偏过头去看了一眼,却只看见殿外的冬日斜斜的照了进来,空气中细小的尘埃飘散着,如梦如幻,好像过去的事情是真的是做的一场梦般,又长又温暖。
那一刻他方才明白,从今往后,哪怕自己身居高位,哪怕自己手握天下生杀大权,无所不统。
也再不可能换得回……与她的片刻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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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吵吵捂着脑袋回了家,云嘉在路上跟她说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慢脑子都是一会儿怎么跟宁恪解释。
绣花鞋踩在浅浅的积雪上嘎吱嘎吱的响,雪化开之后还湿了一大片,冻得她一阵哆嗦。她站在大门口,瞪着眼睛看了看门口那群人,和她走时一样的姿势一样的表情,还是不准府中任何人出去,存心欺负人似的。
不知是存了玩笑之心,还是故意试探似的,她抬起脚走上了台阶,又自个走了下来,来来回回走了三次,把台阶上的积雪都给踩平了方才罢休。那几个侍卫还是没什么太大反应,只面部有些微微抽搐。宋吵吵闹够了,才转身朝府里走去。
迎面碰上的丫鬟们看见她这副扮相,都在心底倒吸一口凉气,出去的时候好端端的人,回来就缠了一头白布,这是什么道理?不过谁也没敢问,行了礼便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只厨房里的阿兰见了她便眼前一亮,不敢问她的伤口,只忙将手中的温粥递了过去,“相爷一天没吃东西了,谁也不理,厨房里都熬了好几次粥了,夫人您亲自送过去吧?”
“为什么是粥?”宋吵吵好奇问。
“一天没吃东西,倘一进食,还是吃点清淡的好。”那阿兰憨憨一笑,将递到她手里便离去了。
宋吵吵本就是要去找宁恪,这会儿也方便,端着粥就去了书房门口,果然还是上午那般,喊了半晌也没人理会。
她知道他这会儿心中不快,也不怪他。只耐着心一遍又一遍的喊:“你好歹吃些东西吧,都一天了,饿坏了可怎么办?”
“相爷,你开开门嘛……”
还是没人理会,她顿时泄了气,端着粥站在门外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着实有些烦闷,额头还隐隐作痛,似乎在提醒着自己刚刚做了一件多么蠢的事情。
宋吵吵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了片刻,说了一句。
“外面好冷的。”
她静静地听了一会儿里面的动静,果然,里面传来桌椅移动的声音,不多时,书房门缓缓朝里打开,露出他那张略显清瘦的侧脸。
宁恪看了看她,轻声道:“进来吧。”
宋吵吵知道这一招奏了效,心底欢喜,端着粥便溜了进去,刚挪了几步脚便被宁恪拎住了后领子。
她疑惑的回过头去,却见宁恪盯着她缠着布的额头看了半晌。
“你的头怎么了?”有些焦急,还有些紧张的语气。
“哦我刚刚在外面荡秋千一不小心脑袋着地了。”她撒谎撒的面不改色。
“谁给你上的药?”
“……啊?”宋吵吵一下子懵了,吞吞吐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转移话题道,“吃粥吧……”
她将手里的吃食放到宁恪的面前,殷殷切切的望着他。
宁恪知道她瞒着自己,也不好多问,见她已经包扎好了,没什么大碍,便转身坐了回去。
宋吵吵见他无视自己递出的东西,一时间有些生气,忙追了过去,气呼呼的面对着他:“你为什么不吃!”
“吃不下。”他很简单的答了一句,手里捏着笔,一刻也不停地在纸上写着。
宋吵吵将粥重重地搁在了他正在写的那张纸上,第一次如此生气。
“命都快没了还写什么写呀,让你吃东西又不是让你吃毒药!干什么这么作践自己!”她想到刚刚的事情,越说越气,“非要让所有人都离开你才高兴吗?”
宁恪神情僵了一僵,看着她,却没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严重卡文……写的不好,回头试着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