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留下来照顾她。
可昨晚她梦呓里说的那些话,虽然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说的,但至少说明她还没放下过去的那段感情,他现在哪怕对她一丝好,或许都会让她误会,甚至给她希望,他不想拖泥带水。
靳律风去掰她的手。
纪乐瑶楼得更紧了,“就算看在我曾经不顾一切救你一命的份上,留下来陪陪我也不行吗?”
靳律风静默了片刻,“我欠你一条命我记得,什么时候你有需要我可以还给你,但是我的心还是属于我自己的,我已经将它给了蕊蕊,再也无法容下其他人。”
他的话如带着寒冰的尖刀直直的插在纪乐瑶的心上,冰凉刺骨,痛彻心扉。
“我要你的命干什么?”纪乐瑶眼底漫上朦胧的水雾,嘴角勾起自嘲的浅笑,“你曾经承诺过此生不负我的,你都忘了吗?”
“你负我在先,而且还是以一种我无法接受的方式,我想不管有多爱,也经不住你这般玩弄。”
“我没有玩弄你,没有。”纪乐瑶眼里的晶莹再也储藏不住,潸然落下,顺着她的眼角滴落在靳律风矜贵整洁的衬衫上,“我是因为太爱你了,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才那么做的。”
靳律风用力掰开她的手,“你生病了,好好休息。”
纪乐瑶对着他离开的背影声泪俱下,“你为什么从来不肯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靳律风顿住脚步,转身看她,眸光淡淡,“如果我听你解释了,是不是从此你就不再纠缠?”
纪乐瑶怔住,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过了几秒,“如果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不会对我这么绝情的,不会的。”
虽然是肯定句,可是语气却有太多的不确定,明显她自己也信心不足。
“我之所以一直不听你解释,是因为我觉得过去的已经过去,即便我知道了原因,我也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既然结果不会变,我又何苦一定要去纠结过程?但是如果,你非要说出来才能死心,我可以成全你。”
纪乐瑶听着他平静肯定的说出这些话,心像被人搅碎了般,疼得难以呼吸,她用手紧紧地攥紧自己胸前的衣襟,眼泪如开闸的洪水般哗哗的往外流,脑袋晕乎乎的仿佛快要炸开,本来因为发烧而绯红的脸,染上了一层灰白。
靳律风看她一副颤颤巍巍,仿佛下一秒就会晕倒的样子,终是不忍心再刺激她,“你好好休息吧,等你病好了,我听你解释。”
靳律风说完转身离开了。
门砰地一声关上的刹那,纪乐瑶整个人像被人抽干了精气神,慢慢的蹲下,瘫坐在地上,抱膝痛哭起来。
哽咽啜泣出声,“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怎么可以......”
靳律风回到家,客厅里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有点奇怪,平时这个点,靳振涛早就起来散完步,坐在客厅看早间新闻了,冯婶也应该在厨房做早餐,可是厨房一点动静都没有。
靳律风微微蹙眉,一大早都出去了?还是都没起?
他没想那么多就上楼了,来到卧室,简蕊也不在,床上的被子都没叠,这不像简蕊一贯的作风,虽然家里有保姆,但是他俩生活上的事一向都是她亲力亲为的。
靳律风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蕊蕊?”
没人回应。
靳律风出了卧室来到婴儿房,季妈正在给靳司予喂奶。
“季妈,少奶奶人呢?”
季妈神情有些焦急的说:“少奶奶去医院了。”
靳律风想到家里冷冷清清的,靳振涛和冯婶都没看见,立刻有种不详的预感,“是不是我爷爷发病了?”
“不是,是少奶奶不知道怎么了,去医院了。”
“蕊蕊?”靳律风眉眼间笼上疑惑和焦虑,“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在楼上给小少爷换尿布,听见楼下有争吵声,等我换好尿布抱着小少爷出来,就见老太爷叫着‘赶紧送医院。’然后老爷抱着少奶奶就出了大厅。”